第 44 部分(1 / 7)
俊柏揽住阮卿卿,有些迫切地吻住她。
饥渴的汲取,像行走在沙漠上久违了的人看到水源时的热切,缠搅着,翻搅着她的口腔,开发宝藏一般固执,车里面没开灯,光线昏暗,朦胧里他的脸也流光溢彩,俊挺的眉眼因情和色烘染越发出色,素来从容淡定的人急躁粗暴,跟人前展现出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清新的熟悉迷人的气息携着要将人烫焦的热度,阮卿卿抓着黎俊柏腰部衣服,有些无措慌乱。
她感觉到他异乎寻常的疯狂,亲吻本该是甜蜜幸福的,可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拼命想撑着不下沉似。
被他感染,她也不安起来,胸腔里面心脏跳得极快,怦怦撞击,先是微微疼痛,后来便疼得人喘不过气来,大脑里面又是明晰又是迷惑,绝望却不拘什么意识状态都紧追不舍,抛不开按不下。
不期然的,阮卿卿想起养父死去后的样子。
养父那时已瘦得只剩皮包着骨,脸颊皮肤是暗赭猪肝色,一双眼睛青白和墨黑甚是分明,他不甘不愿不肯闭上眼,固执地圆瞪着,当时她想,养父没看到她不肯闭眼,现在想来,何曾不是在等心上人,临死前,他渴望见上心上人一面。
车窗外夜色更昏暗了,有月亮,然月色不明,医院大楼的灯光也模糊浅淡,树木的阴影碜人地拖曳在地面,真皮座椅忽而成了故乡家中的木床,床板硬硬的硌人,恍恍惚惚里又闻到家中猪圈散发出来的难闻的味道,臭屎味和尿水味混合,成了类似氨水的刺鼻味道。
座椅被黎俊柏放平,衣服窸窸窣窣扯动,阮卿卿觉得很冷,像掉进冰窑里,牙齿都在打寒战。
有预感,那一刻真的来临了,心脏还是咚咚狂跳。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拉门出去。”黎俊柏的声音有些失真,沉暗沙哑,像座椅的真皮亚光面料,低调的波希米亚风格,精心煅造的褶皱更添风情。
这种时候怎么走得出去,阮卿卿轻摇头,角度几不可察,身体抖颤着,在风雨中飘摇……长久以来揣在心底的新婚夜和爱人在一起的美妙幻想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近乎毁灭的冲击。
热力逼近,阮卿卿浑身激灵,悄悄睁眼看,黎俊柏不知何时已除了衣服,匀称光滑却很刚硬结实的肌肉,迴异于他俊雅的外表,特别男人味的那种,腹部平实,长腿笔直有力,机车发动时生猛的油门轰隆隆出气时的味道,强悍带劲。
阮卿卿羞涩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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