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 5)
韩宝琦独自站在村口的牌坊下,看眼前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满腔的怒火早就在步行出来时消散得差不多,余下的只剩惘然。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用这么冲的语气对唐父说话,毕竟他是唐禹森的父亲,是长辈。可不表明立场,一味忍让,按着他们的想法去做就对了吗?不可以,她晓得自己不行。她是个人,她也有父母疼爱,怎么他们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倘若唐宁被公婆如此逼迫,他们作为爹妈就不会难受吗?
暮色黑沉,昏黄的街灯下,韩宝琦伤心地擦着眼泪。
一束黄灯从远处驶近,慢慢在她身边停下。唐禹森降下车窗,抬头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在后座的唐嫣看到她,眼巴巴地扒着车窗喊妈妈。冤有头债有主,韩宝琦堵了满肚子气,却清楚明白不能对他发泄,当下只好大步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门。
唐禹森并没马上开车,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十只指头节节泛白。半晌,他才回过头来,沉着声道:“你不应该这样跟他说话……”
“别跟我说这些!”韩宝琦抬头,用哭红的双眼瞪着他。唐父是唐禹森最尊敬的人,顶撞了他,唐禹森肯定不高兴。要他跟自己统一阵线很难,但即使不能同一鼻吼呼气,起码别来指责她好不?除了冲撞长辈,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并非鱼肉,随便任人宰割。“如果是责备的说话,我不想听!”
这话说出来,已然是哽咽。唐禹森侧过脸深吸了口气,放下手刹掣,把车驶了出去。
夫妻俩因为这事陷入了冷战,他们甚至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对唐父言论的看法。生活继续,唐禹森上班,韩宝琦接送孩子上学,偶尔去工地,然后应酬客户。一切如常,只是他们谁都没开口跟对方说话,家里笼罩在一片僵持不下的气氛中,唐嫣似乎有所察觉,日常举动变得分外小心乖巧,免得触了火头。
周四上午十一点多,韩宝琦在工地跟铺贴瓷砖的师傅一起拼地花弄了三个小时,完成后终于带着浑身疲累离开。中午约了田幂和饶丽娜午餐,鉴于她满身尘土,所以决定先回家换衣服。
出租车在路口停下,她付了钱下车。前面直走拐弯就是小区,但她却感到双脚像灌了铅似的,动也不想动。田幂最近与博士男好像进展不错,吃饭也是听她晒幸福。韩宝琦这些天跟唐禹森的冷战完全没破冰的迹象,她气他毫不谅解,同时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矛盾交织,心情沉重到不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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