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张处方单(5 / 7)
的了,保卫萝卜也把重复的关卡通过了一回又一回,诊室的人还是满当当的,像三国杀里陆逊、或者张春华的武将牌框,永远不会少,永远都有新的一张填充进去。
无聊吗?我问自己,无聊啊,无聊死了,可以查询高考成绩的那个下午,我都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难熬感。
可我一点都不想放弃和离开,从一开始,踏进医院,不仅仅是今天,甚至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我就从来没有毁灭过想多见他一面的念头。
就这么无聊着……
电池格子都快见底了……
走廊来去的憧憧人影也越来越稀疏了……
我把home键压下去,游戏画面立刻跳回主屏,已经十二点四十五分,爸妈在公司午餐,我也扯谎不眨眼地骗爷爷奶奶跟康乔下馆子去了,所以这会也不会人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吃饭。
我撑起上身,看向一号诊室,貌似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出来了吧,是吗?一对年迈的夫妻,白发苍苍,老公公搀着老婆婆,从我跟前蹒跚而过,诉诸着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正能量。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我的后腰意想不到的疲倦。这些疲倦在下一刻便更名叫“值得”,我看见江医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他的白大褂已经换下来了,驼色大衣取而代之,有洁净的白衬衣领子隐隐约约从脖子那儿露出来。
多年从医,气质恐怕早就浸入灵魂,江医生哪怕不穿白大褂,都携着一段“我为医者,需安神安定,无欲无求”的风骨。
他正打算关上办公室门。
我从椅面上站起来,小腿的麻意一下子涌出来,拉扯着我的末梢神经。但这种瘸憋和僵固很快被肾上腺素啊多巴胺啊什么的,一切有关心跳和情绪的激素克服。我小跑向江医生侧面一米远的地方,就停在那,他一转头,我就能到他眼底。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江医生拢着门扉,回过头,看见了我。
他轻微一愣,眼里透出询问的意味。
我从口袋里扯出挂号单,这个手放在兜里捏着挂号单的姿态,我在一分钟前就摆好了,此刻也总算能付诸实践,向他展示出我的证据和砝码。而那些我从昨晚就默记过千百遍又于今早复忆过千百遍的台词,很是急于表现地,争先恐后地从我嘴巴里挤了出去:
“江医生,又碰面了,”我急切地自报家门,特怕他问出什么“你爷爷”之类的字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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