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胆战心惊(1 / 5)
代善洗完澡后又跑来党旗的房间找她聊了会儿天,党旗兴致缺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她的话儿,代善觉得没什么劲,旅途的疲倦也渐渐压制住亢奋,连打了几个哈欠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代善走后党旗就躺下了,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什么都不想,没多久便睡着了。睡到下半夜却忽然惊醒,蓦地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漆黑,原来天还没亮——
小腹隐隐的绞痛和腿间黏黏答答的感觉让她顿时睡意全无,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冲进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党旗盯着内裤上的血迹发怔,小腹处传来的痛感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自发育期来了初潮起,她的经期一直都很正常,也不像有些女同学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但现在,她一时竟分辨不出这扎眼的红究竟是迟来的例假还是别的什么,所以她宁愿相信自己只是痛经。
浑浑噩噩地换洗完毕,党旗躺回床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按压着腹部,眼睛紧闭,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一会儿就好了,只不过是大姨妈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精神上的自我麻痹和催眠并不能完全减轻生理上的疼痛,党旗的额头上不断有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渗透出来,脑海里有个念头一直挥之不去,只能将身体越蜷越紧,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北京的时候,她还想着不管不顾地要回来,赖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像小女儿般撒娇求安慰,而现在,妈妈就在离她不过咫尺的隔壁房间,她却不愿将她吵醒,不愿让她为自己担心。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人长大了,连任性撒娇都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后,卧室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客厅里暖黄微暗的灯光顺势从门缝里溜了进来,党旗侧身转过头,见妈妈端着一杯热水进来,便挣扎着坐起身,“妈妈,我刚才把你吵醒了?”
“没有,外面下雨了,我进来看看你阳台上的窗户有没有关好。”党妈妈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这时才看清党旗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细汗,顿时心疼不已,挨着床沿坐下,双手捧住党旗的脸,用拇指将她脸上的泪痕揩去,“好好的怎么哭了?”
党旗一愣,她哭了吗?伸手去擦眼角,湿湿的,果然是哭了,她却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她还是让妈妈担心了,自己真没用,越活越回去了。
“例假来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党旗低着头,不想让妈妈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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