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茶汤问(2 / 3)
骨折扇,招摇着扇了扇。扇的背面绘了一幅山涧幽亭静画,正面一浓墨连笔勾勒的茶字,回旋一抹很是韵味。墨王爷素有帝都铁画银钩的美称,只是后来弃笔从戎,不免有些可惜。他早些年在书法绘画上的造诣,远高于他如今在湖州的声誉。
钟晋酝酿半响,见他久久望着院中某处出神,缓缓道:“所谓因景生情,我们在分析人的情感时,一般从景物着手分析,王爷心中烦闷,乃是因为现下是春天啊。”
顾墨对他这个分析不置可否,随手捏了一只青瓷杯在手中把玩。只听钟晋又道:“其实春天生出这么几缕烦闷的心思亦没什么,只是王爷这缕愁思骤聚难散,一定需要什么以作消遣吧。”
顾墨依旧默不作声。院中松树长得茂密,洒了一地阴影。女萝青丝附在松树上,斜斜垂下,暖风拂绿,轻摇款摆。说什么消遣嘛,又令他想起王府前遇见的小丫头。“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亦想到“女萝附松柏,妄谓可始终。”她将依附谁?他又将是谁的依附?
一番回想,茶水微响,已是一沸。钟晋舀了一小勺盐来调味,小童在一旁抚琴。闲闲的几个音调,拖出纤长的一道影。
“王爷这个心事,真可谓之深,难道不愿与在下一同分享?在下如此难堪的家事都讲与王爷听了,看来王爷需另寻个知心人了,钟晋做不到啊。”
死小子,这是激他的话罢,顾墨放下茶杯,微微笑道:“依你之见,可有什么好茶,是你这处也及不上的?”
钟晋收了折扇,在桌沿轻轻一敲,早这么问么,有心事的男人比女人还要麻烦。“王爷,湖州这地方穷,虽然吧也不是真穷,但如你我这般闲的只知道品茶的,恐怕也是少数。有钱人品茶,品的是个名气,你我品茶,品的是个心境,普通人喝茶,不过生津解渴罢了。你说还有什么好茶,及得上我这一处的?”
顾墨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又有些说不清了,这滋味好奇怪。”
钟晋手握茶箸,缓缓搅动汤心,又接着道:“至于茶的滋味,各说不一。关于品茶,只怕在下说到明日亦说不清,且说这茶,雨前与雨后茶,不仔细品,觉不出什么分别,不同的人去品,亦是不同的滋味。王爷您和茶叫什么劲呢?”
“如若我非要知晓普通百姓品茶的滋味呢?”顾墨眼帘微挑,沉静的脸上现出期待的柔光。今日他有些固执,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钟晋倍感压力,展开折扇摇了摇,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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