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4 / 7)
腿,皮带钉扣打开时,有轻微的声音,他在脱裤子,斩月转身走了出去。
……
路妈妈看了眼挂钟,关了电视,走出房,检查了门窗,看到斩月坐在小板凳上,还在卫生间里洗衣服,轻轻的站在门口,说:“行啦,早点睡吧。”
斩月转了头,冲妈妈笑了笑:“没事,我把衣服洗完就睡。”
没有斩月,路妈妈不敢想象这些年要怎么坚持下去,路爸爸残疾了,路斩阳也不是贴心的孩子,她亏欠斩月的,实在太多。
“早点睡。”
路妈妈交代完,回了房,斩月拧干了衣服,去阳台晾好,又去厨房收拾了垃圾,换了鞋,下楼送垃圾去了。
单元楼前面,是一块开阔的空地,上面画着停车格,后面有一盏路灯,路灯下,靠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头上卡着卫衣的连帽,像幽冥界的鬼魅。
斩月看着他,眼睛很疼,仿佛被阳光刺伤了似的,她低下头,从他面前走过,把垃圾放进了垃圾桶里。
等她再次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开了口,声音如一张被撕成碎片的纸。
“这就是,白头偕老的爱情吗?”
斩月抓着拳头,心脏一阵紧一阵松,那种滋味很难受,当他呢喃着“琪琪”两个字时,斩月转了身,面对着他。
“我老公来家里了,快回去吧。”
拉斯维加斯那夜,斩月遇到了靳东的朋友,他肯定知道她结婚的消息,如今,她铁了心,搬出靳湛柏,堵死了靳东的路。
靳东笑了,凄苦惶然,好像面临着走投无路的困境,路灯下,悠悠扬扬飘下了云絮般的东西,斩月抬头一看,下雪了。
“我带你走,我们去天涯海角,我们去流浪,琪琪,跟我走。”
斩月看着靳东,他的轮廓消瘦暗沉,双眼含了铅似的沉重,和从前的他截然不同。
那个夏天,他们初到新加坡,都没有找到工作,躺在租屋里听蟋蟀的叫声,他把她搂在怀里,浅浅的、一口一口的吻着她的额头,就这样,斩月慢慢的睡着了。
美好的回忆就像覆在脓疮上的创可贴,一经撕开,疼的血肉模糊。
“回家吧。”斩月很佩服自己,能这般淡然的说出这三个字,即便她的心已经鲜血淋漓。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爸妈找过你,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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