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完 (2)(9 / 23)
声倒是清晰可闻,彷佛刻意为之。上官夫人竖起耳朵,直听他走远之后,才让女儿将火炬插上石墙,趋前观视二人身上的伤痕。
弦子在那「吸魂功座」坐得端正,右腕处的钢铐看似原封不动、完好如初,让耿照几乎误以为方才钢针开锁一事,纯是出于自己的想像,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似有相询之意。
弦子却冷冰冰的,也不来搭理他,索性别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耿照微微一怔,不禁失笑,暗忖: 「说她不通世务也不太对。到了紧要关头,倒是机灵得很,一点儿也不糊涂。 」上官夫人整肃仪容,冲他敛衽施礼,低道: 「没想妾身一时糊涂,连累了二位,还请二位恕罪。 」耿照动弹不得,急道: 「夫人快快请起!折煞我二人啦。 」见上官夫人拜了几拜,才由一旁上官妙语搀起。
那上官妙语瞥了他二人一眼, 小声道: 「我阿娘都拚命暗示你们别进来啦, 偏生自投罗网! 」 上官夫人回头责备: 「别胡说!没规矩。那金无求老奸巨猾,两位大人既无防备,怎知有诈?」
上官妙语吐了吐舌头,低头不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低溜溜地一转,可没半点服气。
耿照忍不住问: 「夫人,那位符姓的姑娘与「八荒刀铭」岳宸风素有勾结,乃邪派七玄中人。我听令公子说什么「主人」……莫非,现今的五绝庄也听从那岳宸风的号令?」
上官妙语抢白道: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那人不是我娘的儿子,不是我的哥哥,他……他是假的! 」「好啦,你少说两句。 」上官夫人叹了口气,低声道: 「两位也知道岳宸风,要说便容易多啦。人所皆知,五绝庄五位当家都是中兴军出身,退隐时年事已高,妻子若非本地少女,便是相从于战乱之中;在此经营数年,五位当家接连辞世,除了小女是先夫的遗腹之外,公孙、何、李、漆雕等四家都来不及怀上孩子,一时之间人丁单薄,堂上便只五名寡妇、一个奶娃,还有一位随将军们退下来的管家。 」老夫少妻,这也是可以想见之事。听到「管家」二字,耿照心中浮现那张浑无表情、宛若狐狼般的青白面孔,脱口道: 「是金无求么?」
「正是。 」上官夫人神色一黯,标致的琥珀色面孔倏地僵冷,深吸几口调匀气息,这才恢复平静,继续道: 「家父原是本地仕绅,在临澧县东很有人望。朝廷将本县东边的几百户人家封给先夫等为食邑,乡绅、农户多有不豫;先夫逝世之初,我娘家那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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