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完) (1)(22 / 24)
意念浮现,面上必定泄漏痕迹。 这是千金不换的瞬间,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
姚先生却无异状,想了一想,点头道:「你要见他么?请随我来。」
转身步入廊曲,彷佛料定他不会拒绝,毋须看也知对方必定跟来。
耿照忍着诧异随他入院,见满庭早樱绽放,在风里吐着若有似无的樱蕊芬芳,前头义庄的衰腐之气一到这里,却成了小桥流水人家。不过一墙之隔,风情却是两样。院中并非空无一人。
沿途见老者、老娠数名,多坐在廊前晒晒太阳、编编柳条,院里四处置着编好的器皿,也有活物大小的编鹅。 一对老夫妻手里正编着一只大如籍筐的牛头,两人四手分作两边,编得有条不紊,沿边露出密密麻麻的细篾条子,显然尚未完工,已成形的部分却是维妙维肖,编好怕没有一头真牛大小。老人们对姚、耿二人视而不见,无一抬头,更别提放下手里的活儿。姚先生领他走到院底,指着一株樱树道:「喏,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
树下不见人迹,只一团椭圆隆起,前头竖了块刨净一边的樱木段子,泛黄的平面上却连一个字也无。 ——总瓢把子……死了?不可能。耿照心想。
雷万凛若死,大太保何苦继续保守秘密,不惜牺牲性命?除非隐蹒总瓢把子的死讯对他的仇家伤害极大,值得不计代价封锁消息,但除了雷门鹤,旁人似又无如此切身的利害。
「你有什么话,便说罢。 」姚先生见他出神,以为是触景伤情,好言劝道:「泉下若然有知,那人会听见的。正所谓「心诚则灵」,便是这个道理。」
「他……他死了多久了?」
耿照尽力控制表情,苦涩的声音仍然出卖了他。「从我来此,就是这样了。我只知道里头埋的,乃是过去一位大有身份之人,你所说的「总瓢把子」若在这里,也只能是这位了。其他的,都是些孤苦无依的普通百姓,没什么大人物的。」
耿照顿觉失望。难怪挑先生神情平静,波澜不惊,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凭胡乱臆测,一口咬定坟中必是耿照要找的人。「绿柳村之中,还有别幢戴家祠堂开的养济院么?」
「据我所知没有。」
姚先生叹了口气。「莫说别家,连明年的粮米供应也不知接不接得上。东家那厢,是一年不如一年啦!生意不好做,哪来的余钱积德行善,回馈乡里?况且绿柳村里多是老人,少壮离乡,村里生计不易,需要接济的可不只是孤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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