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完) (2)(19 / 23)
的宾客;排不上座次的,便散于高台两侧,亦将外围挤得水泄不通。现场近万人从天未大亮时便依序进场,至已时才大致就位,迟凤钧里外奔波,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名册上的主客都到得差不多了,想起还未见佛子踪影,心尖儿一吊:「他若是今儿不出现,这场面该如何了局?」
撩袍匆匆上得凤台,正迎着扶剑而下的任逐流。
「他妈的!」金吾郎捏开官服的襟口想透透风,可惜厚重的紫袍里外层种,终归徒劳,无助于一身汗流浃背。「那粉头小贼秃呢?迟到的是他,要召开大会的也是他……他奶奶的!好的坏的都教他说完啦,让咱们在这儿嗵咸鱼!」
迟凤钧面色一沉,想勉强挤出笑容都办不到,沉声道:「金吾郎,下官连佛子一面都没见着,今儿的曰子还是你让人通知下官的,纵使赶得死去活来,诸般事宜总算也在两曰之内备便。金吾郎问我要人,下官不知该怎生回答。」
任逐流自来东海,还没见过这位身段软极的抚司大人如此光火,心知理亏,摸摸鼻子干咳两声,强笑道:「迟大人,我知道你辛苦得很,我也是心里那个急啊!那粉头小贼……呃,我是说佛子我也没见着,日子是慕容柔派人来说的,看来这笔烂帐得找他对一对。」手跨金碧辉煌的飞凤剑,杀气腾腾往下冲去。
迟凤钧想起适君喻那股子阴沈不忿,金吾卫有意刁难,瞎子都能看出,若教两拨人马撞在一处,还不当场打起来?三步并两步追上,作势一拦。
「金吾郎请留步。依下官看,此事慕容将军亦不知情,不过转达佛子之意罢了。不如……不如请示娘娘,看是否让南陵僧画的上座长老先升坛说法,或由本道名寺僧众诵经祈福,以为开场?」手挽任逐流,迳往凤台顶行去。
任逐流心中「喀登」一响,赶紧将他拉回,笑道:「别!别……这有什么好请示的?娘娘也没见着佛子,到这份上要生一个也来不及了是不?咱们……咱们先想个节目,要长的……越长越好!先他娘的拖上个把时辰,你让莲觉寺的香积厨快些准备,咱们上早粥,塞他们的嘴!你看怎么样?」
迟凤钧哭笑不得。这位金吾郎说话虽不得体,道理却是对的:娘娘既来,论法大会就得照常举行,就算琉璃佛子今日终没出现,此际也喊不了停。所幸央土僧团不乏能言善道的高僧,请他们二升坛说法,料不致冷了场面。他思索片刻,沉吟道:
「莲觉寺每日清晨,卯时四刻一过便击钟,长鸣一百零八响,取众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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