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完】 (2)(10 / 23)
一样——至少在耿照 听来是这样——只是他霎时就明白了它们的意思,仿佛这些人说的是朝廷官话、东 海方言,或耿老铁远方家乡的土腔。
原来如此。
耿照心念一动,想起了染红霞自述脱离水精幻境的那些话。
她在幻境中亦无自由,视线始终定于一处,无论现实中她走出了多远,所见的 影像永远是固定的那一点。
假设这些不是幻象,而是往昔之事的真实记录,那么一 切就说得通了:
心识被吸入水精之人,无论他或红儿,不过是检阅记录而已,不能任意改变内 容;记录中没有的,自也无法凭空捏造。
红儿想走近陷坑再看清楚些,又或他想操 纵这个身体任意行走,都是办不到的事。
但与检阅之人切身相关的事、而不涉及更 改记录者,如任意进出幻境等,则可依个人的意愿而为。
当他心中萌生疑问时,水精便就记录的内容回应了他。“这里是不是三奇谷” 如是,翻译众人的异邦土语亦若是。
此人是谁?
耿照心想。
幻境中的景象持续进行着,并未中断,也未如前度一般,突然自心头浮现某个 强烈而突兀的念想。
耿照略一思索,很快便猜到问题的症结:
水精若是某人用来记 录过往的器物,当中唯一毋须解释、甚至连提都不会提的,即“我是谁”一问。
因为手札是写给自己看的,关于自己的部分何须说明?
耿照遂绝了直问的心思,开始就眼前所见迳行推断:
夹道两旁黑压压地俯满了人,披散着浓发的头颅趴得极低,可见男子的身份高 贵,很可能是公侯乃至帝王。
人人似都穿着甬状的及膝宽袍子,赤足系带,状似蛮 夷;露出衣外的颈项、手脚多有藏青色的黥刺图样,又像获罪流放的犯人。
而他们呼喊的内容只有两字,耿照听了半天,终于听出是“万岁”。“难道这人……竟是一名君王!” 古往今来以武艺闻名的帝王,翻遍史册也只一个独孤弋。
但太祖武皇帝的朝廷 可不是由披发跣足的野蛮人组成,他本人到死连南陵都未曾履足,遑论亲临番邦蛮 族的部落,接受夹道的欢呼簇拥。
一股异样的悚栗掠过心版,耿照知男子不会刚好也练过碧火功,然以其武功造 诣,自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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