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 / 10)
过翼体内强烈的好奇心正急遽地鼓动着胸腔,他有些痴傻了。
那张被遮在墨镜下的脸蛋,生得什麽样子?必定不俗吧!他目光狂乱地追着那道亮红的背影走,彻彻底底忘了自己到殡仪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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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采依痛苦地蜷缩在墙角,哭得心神俱裂,破碎的心正慢慢被无形的利刃凌迟着。为免哀号出声,她死命咬紧拳头,无言、抑郁难忍地默泣着。
死了,他竟然死了!他居然用这种绝情的方式惩罚她,在她还没能取得他的谅解,听他亲口说原谅她以前,就冷酷地离她而去,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老天爷,你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您怎能允许他这样对待我,怎能!
这几年她狠下心不回去看他,是怕看到那双不原谅自己的冷厉眼眸,是怕看到他那副拒她於千万里之外的冷脸,怕再次被他赶出来。吃闭门羹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在害怕,怕自己那重挫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受创。
她是胆小鬼!爷爷,你听到了没有,采依是懦弱的胆小鬼啊!她一点也不坚强。
气力被噩耗和无助吞噬殆尽後,她无力地靠向墙,泣不成声。强忍多时的哀痛在她不及设防前,一古脑涌上心头,她只觉得肝肠全断了。
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红狐……”范舒荷担心地叫着房的人。
“她在面多久了?”门外另一个人问。
“两小时。”
“两小时而已,你就大惊小怪地把我叫来?”说话的女孩烦躁地爬梳过俐落的短发,凤眼圆瞪,一脸的不敢苟同。
“水薰,别这样嘛!红狐很少这麽自闭的,而且浩庭说……”
汪水薰没那份耐心听她说完,身子一转,手摆了摆,潇洒地说再见。这个无聊的女人,老当她很闲似的。
“水薰……”范舒荷飞身堵在她前头,若有所求地拉着她,急切地道:“红狐的爷爷死了。”要不是映黎拉黑豹回美国省亲去了,她怎会自讨苦吃地唤她来。
汪水薰收住脚步,一脸烦躁霎时变换成瞠目结舌,“红狐有亲人?”别开玩笑了。
范舒荷肯定地点头,继而悄声地说:“听浩庭说红狐和她爷爷的感情很好。”也难怪水薰惊愕至极,自己初闻这件事时不也是讶异得不得了。
“红狐有亲人?”
“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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