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7 / 10)
她不安地瞥了瞥马上的人。那匹马和他一样高大,一样好看。
懒得搭理她,黑炙掉转马头朝马厩驰去。海遥拎起裙摆,辛苦地追在后头。
“好……好多匹马……”上气不接下气追进马厩后,海遥虚弱地惊呼。“我可不可以骑骑看?”她走到最后一闲马房,找著卸好马鞍,正替爱马刷鬃毛的黑炙。
“不可以。”黑炙背向她,刷得十分起劲。
亭亭玉立存马房边,海遥疑疑注视黑炙挺拔的背影,著迷的眸子随著那头狂乱豪放的长发浮动。
这些天没看见撒旦,她一如以往有些不安和恐惧,总觉得没有他在的地方冷风刺骨。这期间爷爷们曾企图唤起她的回忆,却徒劳无功,但已明白让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赖在这儿,山庄再温暖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得离开。
多想再躲到那双温暖的黑翼下,遗忘所有的迷离和混沌。她究竟要寻觅多少岁月,才能填回那段过去?不,纵有分别的一日,她也不希望太快来临,她还想依偎在撒旦怀里多储存一些回忆。目前的尚不够,不足以供她后半辈子回味。
她有多么喜欢他啊!“炙,我帮你。”
“不准直呼我的名了。”黑炙头也没抬,提起木桶,倨傲地慢慢往后移。
不能叫撒旦,不准叫炙……“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她不由自主靠近鼻翼翕张的马儿。
“你最好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他烦郁的嗤哼。
它喜欢她。当戒慎的马儿以湿濡的鼻头磨蹭她的脸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暖暖流经海遥空汤汤的心头,她似乎……曾经这么做过。轻柔地拍抚马儿,海遥阖上眼睛极力想抓住那抹稍纵即逝的感觉,思绪翻腾于云雾间,整个人陷进忘我的流沙裹,压根没听到那声残酷的逐客令。
黑炙一鼓作气,俐落的从马尾刷回马首,当他无意中瞥见她紧贴著马儿陷入恍惚的神游状态时,愤郁的眼神不由得黯沉了。
“堕落”是一匹优良且暴躁的冠军马,除了他以外,从不让别人接近。连和他朝夕相处的克安,它都十分排斥。这个女人手腕高超,收买了克安的魂,赢走了“义”、“和”、”平”的关怀,现在又勾去了“堕落”的心,最近又成天跟在他身边,有问题。
“我必须骑马。”幽幽地掀开眼睑,闪烁决心的娇颜拂了层淡淡|Qī|shu|ωang|的挫折,差一点就抓住了……
“为什么我该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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