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6)
测十七王爷此举的深意,或言其欲骗七王旧部全力相助,或言其以身为饵全歼七王旧部以绝临朝祸患,争论不休,终成临朝未解之谜。
太子(上)
元和三十四年,年关又近。
帝京的雪向来不是很大,只不过下雪的时候太多,所以檐头上的积雪厚得惊人,若是家中仆人懒点,恐怕连门匾都给掩住了。
像张府这样的府邸,在帝京实在不出众。一旁的蔡老御史府上还有许多清流往来,现在正吃香的景王就不必说了,一堆人像狗一样凑上去……
这形容许多人只敢藏在心底,真敢说出来的人不是很有骨气,就是很有底气,当然,还有一种是不知死活的。
“这么多人,真的像狗在抢骨头一样啊……”朗朗的声音,在夜晚的雪地里分外清晰,少年从辇上慢慢踱出来,十八九岁的模样,黑瞳炙亮,明明是平凡的眉眼,却有点含情的味道。
他用扇子敲着掌心,脸上含笑,心里却想着怎么帝京这群官员别的不行,巴结人倒是无师自通。
那些人听到他的调侃,脸上却像没事人似的。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他们不能跟这少年较真。
这少年可是帝京的传奇,七岁前不能言语,人人都说他的弟弟很可能取代他世子的地位。偏偏他七岁那年又能开口说话了,而且渐渐跟临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好了起来。
他像狗一样跟在三皇子后面狐假虎威,让大家以为他已经坐稳世子位置,将来又是一个纨绔侯爷时,他居然出人意料地倒向太子。
本来这样的倒戈也很常见,出奇的是他在阴差阳错之下立了奇功,因此颇得临帝赏识,这两年来进宫的次数比景王这个皇子还多。
瞧瞧他刚刚回来时的方向,不正是那常人眼中遥不可及的皇城吗?
所以一干官员即使被指着鼻子骂了,也敢怒不敢言。
少年仰头看看自己题字的牌匾,忍不住叹息:“水至清而无鱼,我这幼军统领就是太清廉了些,所以才门可罗雀,无人往来啊。”
身后众人:“……”
纵使他们为官多年,此刻却还是忍不住由衷赞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分明是他这人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当下说的事情说不定第二天就被当成情报卖给政敌,谁敢跟他往来?
少年却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在意那些官员有什么反应。他现在圣宠正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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