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6 / 6)
就连带三州一起血洗。
这消息传到朝廷,那些文官自然震怒,区区一州守将也敢威胁朝廷。年少气盛的新帝朱厚洵昨夜收到密报时也是龙颜大怒,好在当时有人在他旁边劝说。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朱厚洵跟他的父亲都极为信任的林子任。
早朝上立刻有人提议由摄政王出使三州。景王立在御座旁,见小皇帝目光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
丰州险隘,谁知道摄政王这一去是不是能活着回来。明眼人一见那站出来说话的人正是从前太子的亲信,已有不少人出言复核。当然也有不少人企图保下景王。这一切都被立在百官末位的林姓史官看在眼里,想必到夜里又是密授机宜——就算景王活着归来,这些官员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朝廷里这些纷扰景王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跟旁人明说的必要。事实上父兄死后他已经有些心灰了,就像个孩子一直想要向长辈争论一件事的对错,最后那长辈在弥留之际承认他是对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只是没有意义而已。
如果说从前一心要让父兄承认这一点,那么现在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想必父兄当初也是这种心情……所有在意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离开人世,即使证明了谁都没有错,也是没有意义的。
他现在手握暗卫,可以轻易胁迫他的皇侄儿做任何事,可是史书上的寥寥几笔,对于亡者来说又有何助益?
蓝栩见景王脸色沉郁,思及当初景王和君闲的关系,如今两厢不往来,似乎也不可能,“殿下,大人可知道这事?”
他没有明说,景王却理所当然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