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6)
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好心的城门守军安抚道:“老人家,我们已经遣人去通知州令了,你让你儿子先躺躺,别着急……”
当场也有正准备出城的走方郎中,他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老人家,我是大夫,先让我帮令郎看看伤势,”他刚俯身,便惊叫出声:“啊,这是刀伤,你们是遇上匪徒了吗?”
老妪的脸上满是泪痕,“是鞑子!二虎子生了急病,我们到平县找他二叔,谁知道二虎子的病还没好,平县就被辽国鞑子盯上了,如果不是二叔把我们塞上牛车,让我们来城里求助,我们早就被鞑子杀了!”
利州城的百姓惊呼起来:“怎么会有鞑子?平县!离我们这里只有一百多里!”已经有不少人朝家中奔逃,似乎要招呼家人开始逃亡,更有不少人怂恿守军快关城门。这时候,全身是伤的二虎子在老妪怀里痛得流下泪来。他跟前的大夫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才让他平静下来,紧紧地闭上眼,靠进老妪的怀抱。
这时候一个仅穿着白色单衣,腰带半掉的官员在卫兵拥簇下拔开人群走了出来,还没见到人就软下脚,几乎是爬着过去的,微胖的脸上泪痕交错:“乳娘,张二叔不是一直照看着你吗?这是二虎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啊,怎么成了这样子?”
老妪见到来人,更是声泪俱下:“是鞑子!鞑子到平县了!如果不是二叔舍命相护,恐怕我们见不到您了!”
那身材微胖的官员更是软成一滩烂泥,痛心疾首地斥道:“蠢货!他们怎么不投降!”
这句话从朝廷官员嘴里说出来本来是大逆不道的事,但周围的利州人却大点其头。难怪外界都说利州人软弱,遇事不是想办法抵抗,而是直接投降。
老妪伤心欲绝地搂住那官员,叫出了他的小名:“阿昌少爷啊,平县县令降了!可是还没有说上话鞑子就开始斩杀!连我们家生了病的二虎子都不放过!”
利州人本就怕事,听她这样一说都惶恐至极。然而他们还没得及散开,那没出息的州令更是双脚微震,没两下裤裆里就湿了一片,竟是吓得尿裤子了。
一直活得窝窝囊囊的众人见到他这模样,不由气上心头,当场一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就按捺不住,指着他鼻子骂道:“大人你这像什么样子!太丢我们利州的脸了!”
“反正我们投降也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没错!我们州学里的儿郎绝不会让鞑子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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