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 / 5)
讲着:“于是那文士就动手奏奥大利的国歌,听的几千个人,都脱了帽子,互相唱和。”听得华滋大为奇怪,想这样的词句竟然能成书。
华滋往里走,老先生正在一间小房间里,下面坐着二三个童子,老先生教他们识字,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二三四之类。想起先生以前在课堂上解《春秋》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华滋心下黯然,退出去,直接去了老先生的住处。
师母正在葡萄架下纳鞋,招呼华滋快坐下,倒了一杯茶。
华滋坐在石凳上,心里感慨,与师母闲话了几句。
一时,老先生也过来了,也在石凳上坐下,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华滋请了安,唤了一声:“先生”。
老先生微微一笑,颇有些高兴的样子:“才多少时没见,好像又高了些。”老先生刚见华滋的时候,华滋才是一个八岁稚子,如今已经十六了。
“家父说华滋年纪不小,以后要留在家里多练习点女红之事。云澹和致朗去了省城,华滋看学堂倒萧瑟了许多。”
“不只云澹和致朗去了省城,祥麟、葵轩几个年岁大一点的学生也去了省城。”
华滋端起桌上的茶,看了一眼四周。三三两两的学生正结伴往外走。一点风搅起了地上的黄土,土中探出几根绿色野草。
华滋想了一想,还是问道:“先生可习惯?”
老先生倒哈哈一笑:“老夫读了一辈子四书五经,作了一生八股文章,却不是一个酸腐文人。这西洋学问确实有许多精妙之处,于经世济国大有用处。云澹是我得意弟子,去省城念洋学堂亦是老夫建议。”
老先生摸了把胡须,叹道:“世道纷乱,这天下苍生怕是要更苦。”
“先生,新国甫立,百废待兴,为何说世道纷乱?”
“外有蛮夷,内有忧患,王道已失,人心不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几千年来,天下都不过是野心者献给贪欲的祭物。饥荒、河患、干旱,天灾之下,人心必然浮动。趁乱起义者怕不在少数,枭雄相争,只可惜生灵涂炭。”老先生放下茶杯的动作不自觉重了些。
华滋低头不语。
老先生又道:“华滋你自幼聪明过人,这乱世中能够独善其身已经不易,你不要给自己加上莫须有的责任。有些事,你管不了。”
华滋不是很懂,她不知道命运已经展开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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