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灰(二)(2 / 3)
轻的士兵因为一样的口音就毫不犹豫地信任他们。
皮袄的软毛蹭过他的耳朵。
空气依然是冷的,可是日光透过门窗。马副将一瞬间被晃了眼,他记得在那金光闪耀中,他听见了歌声,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唱着苍凉的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华滋躺在床上,她好奇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眨着眼睛问茜云:“哪里来的歌声?”
歌声环绕着司令府,从每一块砖墙后透出来。
马副将咬着牙,眼睁睁看着宋致朗带走了碧云和连翘。
宋致朗马上安排人带碧云和连翘去宋府,他则来到了听雨院。
茜云正坐在华滋床边。
宋致朗觉得心比脚步更沉重。
茜云看见宋致朗,脸上满是笑,退了出去。华滋脸上竟浮出一点娇羞。
宋致朗在床边坐下,阳光在他身后。华滋的整个身体都严严实实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张小脸,漾着些笑意。宋致朗一阵恍惚,好像回到多年前,那时候,华滋也是这样笑着。他感到久违的幸福。
可是他发现幸福原来薄如蝉翼,触手即碎。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昨晚我帮云澹逃出了梧城。”
华滋认真地盯着宋致朗的脸,表情一寸寸冷掉。
宋致朗看着华滋消逝的笑容,好像风从指尖刮过,“江承临不是云澹杀的。”
华滋的表情变成了自嘲:“所以呢?”她暗暗攥紧了双手,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愤怒,功亏一篑,失望,或者有一点庆幸,又恨偏偏是宋致朗和自己作对,复杂而汹涌的感情冲进她的心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宋致朗赶紧上前扶住华滋,试图伸手拍华滋的后背,却被华滋一把打掉,“不用你惺惺作态!”她的声音冷而决绝。
“我只是不想你一错再错。云澹从未想过伤害你。”宋致朗辩解道。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华滋的脸上还有激烈咳嗽后的潮红,拉高了声音几乎是嘶吼而出。
宋致朗从未在华滋脸上见过这样伤痛而阴狠的表情。
“江承临已死,云澹亦流落他乡,就这样放手,好不好?”宋致朗放软了声音,好脾气地劝道。
华滋却是一阵冷笑:“你以为你救了蒋云澹就赢了我,毁了我的计划?他一走,马副将他们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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