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三)(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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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楼上听戏。戏台上,花旦的水袖如行云流水,唱腔如玉珠落盘,歌舞似有疯魔之态。
华滋遍请城中富家的女眷来看戏,只是有人推辞,有人赴约。她睨眼看去,四大家族来的并不多。李家只是来了个代表,宋逸君带着妹妹过来了。蒋家没有来人。来的大多是些小门小户的女眷,对着华滋笑得有些恭谨。
新年临近,空中大雪飘扬。华滋又请了些下人,近来她总是觉得院落中过于空旷。
这个新年,孟府真正是挥金如土。新油了大门,添置了金银器皿。府中张灯结彩,五色彩绦系在已经落叶的树枝上,灯笼一串串挂在房檐下,树梢、院落里也都点起油灯,昼夜不息。饭桌上市天下罕有的吃食。
繁华无尽。
只是正月间来拜年的人却不多。
“小姐。”一个小厮向华滋请安。
她抬眼看了看,小厮身上尚有白色雪花,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几大杠礼盒:“这是?”
小厮赶紧回答:“是府里打点送学堂老先生的,可是。”小厮苦着脸,没敢往下说。
“说啊。”华滋近来对人越发失去耐心。
“先生闭门不见,说跟小姐再无师生情谊,以后都不必再送礼。”
华滋心里一冷,到底是这样结果。她只觉得雪花似乎落尽了身体里,结成冰,经年不化。她抬了抬眉,状似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这样,还不抬下去,交给账房清点收好。”
客人稀少,厨房里准备的珍惜糕点、菜蔬、肉食都显得分外得多。每日不知倒掉多少食物。
华滋换上新装,法兰西最新的款式,塔夫绸上的人工刺绣细致而繁复。白色小礼帽垂下蕾丝面纱,上面爬着一枚红宝石雕的猎豹。
她轻轻端起茶,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吩咐下去,在码头上扎座戏台,请最好的戏班唱组五天大戏,一应费用我来开销。”
梧城老小站着的,自带小凳子的,围着戏台,伸长了脖子。
“这可是省城最好的戏班,看那花旦,那身段,那面貌。”
“你们他们的行头,簇新的,据说都是孟府赏的。”
戏文热闹,油彩面具之下演尽人世悲欢离合,曲腰而哭,咧嘴而笑,翘指而媚。
华滋转动手腕上的玉镯,好像这没有空隙的热闹就能遮盖无边落寞。
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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