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娇娇(2 / 4)
疑了下,看向宋姑,“如今几岁?”
“十二岁呀,前儿才过的生辰,姑娘跟着你宋家表哥胡闹,还被夫人罚抄书,姑娘不记得了?”宋姑瞧着令容似懵然似震惊的神情,有些慌了,抬手就摸向她额间,“是睡迷了还是……红菱,快去请郎中来。”
“不必去了!”令容忙出声打断。
她捧着凉凉的软巾盖在脸上,脑子里混沌懵然褪去,念头逐渐清晰起来——这不是梦境,那场凄风冷雨也不是梦境,梦里的事不可能那样真切清晰,冗长详细。若非真的发生过,她的绝望灰心、欢喜期待不可能那样真切,暴雨中铁箭射在额头的疼痛不会那样清晰!
那些事条理清晰,鲜活生动,跟做梦时的芜杂荒唐迥异。
令容满心震惊,将脸埋在软巾里。
直至清凉的软巾都发热了,令容才递回丫鬟手中,瞧着满目担忧的宋姑和枇杷,弯了眉眼笑道:“无妨,做梦睡迷了而已。酥酪呢?”
豆蔻年华的姑娘,正是水灵娇俏的时候。令容生得好看,秀眉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杏眼如春,水汪汪的,瞧着就叫人心疼。她才从午睡醒来,肌肤柔嫩,两颊如桃瓣娇丽,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楚楚动人。鹅黄绣锦半臂之下纱衣轻薄,腰间系着玉白襦裙,上头蝴蝶绣得鲜活生动,盈盈欲飞,日头映照下明媚鲜丽。
那副娇俏模样跟平常没半点不同。
宋姑松了口气,笑她整日只惦记着吃,然后陪令容去外间用糕点。
……
糕点软糯,酥酪甜香,令容吃完了心满意足,站在廊下逗会儿黄鹂。
时值暮春,芳菲渐凋,风暖气清。
在靖宁伯府中,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日。祖父傅云沛、大伯傅伯钧和父亲傅锦元应该都去了衙署,堂哥傅盛身无功名游手好闲,哥哥傅益在书院读书,母亲宋氏和伯母田氏结伴进香,她原本也能出门去逛逛,却因前几日跟着宋重光胡闹,被罚禁足抄书,只能趁午睡偷懒。
令容站在廊下,手指头拨弄金丝鸟笼,心思却早已飞出蕉园。
暴雨铁箭清晰印在脑海里,她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为何会在途中突袭,更想不透她为何能在被害后回到十二岁的年纪。
但令容却知道,在伯府如今的安逸表象之下,正有危险逼近。
若她记得没错,她那位游手好闲的堂哥便是在近日捅下篓子,给伯府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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