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刺杀(2 / 5)
子成了这样,焉能不怒?
樊衡听得出他的不悦,当即半跪在地,抱拳道:“原本安然无恙,是在黄陵谷遇到韩蛰突袭,才会受此重伤。”
黄陵谷是范通的地盘,驻守其间的许留虽非猛将,却也是范通认识的。
如此看来,并非樊衡护送不力,而是另有缘故了。
范通神色稍稍和缓,留下两位心腹在旁,命旁人先退出去。因扫见樊衡衣裳也有血迹,加之方才情急之下语气迁怒,便关怀道:“你也受伤了?”
“不算重伤,谢将军关怀。”
“坐着说话吧,你将我儿带回河东,又救了性命,劳苦功高。黄陵谷中究竟怎么回事?”
樊衡遂起身坐在木凳,将前因后果尽数告诉范通,目光扫过范通背后的亲信猛将,那两位虽也为范自鸿的处境牵系,眼神目光却多落在范通身上,若帐外有声音传来,神情便为之锋锐,显然是时刻戒备提防,护卫在范通身侧。
这般情形,樊衡习以为常,却仍稍觉焦躁。
……
范通生得刚猛,性情不算狡猾,但戒心极高,周遭护卫防守不比宫廷逊色。
——他身后这两员猛将便是河东最出色的高手,且极为忠心牢靠。
若非范通极亲信的人,跟旁人议事时,这两人时刻不离左右。
樊衡虽是范自鸿亲自引荐,也做足了功夫,甚至不惜以锦衣司的秘密投诚,范通明面赞赏重用,实则仍存戒心。樊衡试过几次,仍未能攻破他心防,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有那两人贴身护卫,在外又有猛将环侍,樊衡再出色的身手,哪怕豁出性命,也不可能在河东地界斩了范通项上人头。
但范通的这颗头,却必须尽早斩下。
河东虽跟岭南一样邻着边境,情形却是迥异。
岭南陆秉坤固然骄横,却离京城太远,韩蛰当时跟陈鳌一道南下,哪怕仗打个一年半载,不会动摇京城太多。范通却是紧邻京城,若稍有疏忽,范通剑锋所指的便是天下的心脏。且河东兵强马壮,军资充足,要凭战事平定,绝不像对付岭南那么容易。
唯一的出路,便是擒贼擒王,除掉范通父子后,趁着群龙无首迅速收服河东诸将。
也因此,哪怕刺杀范通是难比登天的事,韩蛰也须尽力一试。
这重任只能落在樊衡肩上。
樊衡所求的,也是范通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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