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4 / 6)
笑着答道,“师门又不养闲人的。刚巧那时东都绣衣卫征召候补武卒,我就去揭了榜。”
梁锦棠“嗯”了一声,声气轻轻的:“青衣道离东都挺远,也并不顺路。”
他很清楚,以她资质之差,揭了绣衣卫的榜,又在一年内成为主理候补武卒训练的小旗,这其中的甘苦,绝不会如她口中那样轻描淡写。
“好吧,果然是瞒不过你,”此时傅攸宁的心神已稳,抛开心底的伤怀,笑得感慨,“因为父亲是在那里渡过他的少年时光啊。”
她就想去看看,父亲小时吃过肉馅儿汤圆的早点铺子;去他小时去过的书楼,听他曾听过的戏;去他曾走过的街巷,顺着他信中的回忆,再走一遍。
有许多次,在那些光影热闹的喧嚣中,仿佛就看到年少的父亲,英俊从容,少年风流,鲜衣怒马,意气飞扬。那真好。
“那……这两年,你为何从不回家?”既话已聊开,梁锦棠想,便索性将所有事全摊开来好了。
她便是会低落难过,也就痛这一回。将来……将来绝不会再让她躲着人偷偷抹眼泪的。
傅攸宁浅浅笑,坦然以对:“母亲她……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我大约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索性就这样,彼此都继续装瞎,对大家都好。”
她一直很清楚,对母亲来说,自己与傅云薇、傅维真是不同的。其实她自己,亦然。
毕竟打小不长在膝下,若硬要说血浓于水、母子连心,那对彼此来说,都是强人所难了。
她对自己是双生子中被送出去的那一个这件事,并无什么怨恨。毕竟,她与傅云薇之间,总该有一个得好好活着才对。
只是有时难免心中发苦。
或许,人心大抵不过如此,总会有一处照不亮的角落吧。
“那什么,我偷摸吃颗糖,你别向他们三个告发我,”她垂下眼帘,笑着自腰间暗袋中拿出一支小巧的竹管,“实在不是我小气藏私,走得匆忙不及多想,就只带了十五颗。”数着日子,每日一颗,正好吃到春猎结束。
话音一落,傅攸宁只觉眼前扑来黑影,梁锦棠已倏地靠到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自她手中抢走了那支小竹管。
“喂,那是我的……”傅攸宁眼睁睁看着他从竹管中取出一颗糖放进嘴里,心中泣血悲鸣,却只能假装大方,“……好吧,分你一颗。”没见过这么不将自己当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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