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23)
我只好拿手捶自己头,“你他妈的!”
死啦死啦一本正经地说:“翼护妇孺友军过江,为东岸打出巩固防御的时间。”
我终于拿脚去踢他,可不该动腿的,我自己身上的装备捅着了我的伤,痛得我压了嗓子骂:“他妈的你!”
“天谴了,噼叉你,我命硬得狠……你跟狗打过架吗?”
他还能怎么气我呢?我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知道,我还信你真跟狗咬过架。狗咬狗,一嘴毛。都疯了。”
“粗俗。我老家街面上有条狗,本来除了跟我,跟邻里关系都挺好。我怕狗呀,它欺我……”
我打断他,“你老家哪儿呀?”
“中国啊。中华大地,一国之殇。你听不听?后来那狗可真疯了。”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把耳朵朝向他的,我也认了这个命,“怎么疯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它。也许是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也许是愤世嫉俗,搞不好贪欲无度,狼子野心,说不定想在江湖上咬出一个字号一个名堂,差不离儿是靠得你我这样近,被另一条太有想法的狗咬了。”
我忍着他的指桑骂槐,“咬吧乱咬吧你就。”
死啦死啦接着说:“狗疯了,那就要咬人、昔日之友和它眼里的同类。一条街的人被它咬得丢盔弃甲如潮水中分,那家伙咬了个七进七出如赵子龙三冲当阳之道……”
“既七进七出又怎么三冲当阳之道?……赵子龙?是白狗啊?”我问他。
“狗黑的。”
“狗日的。”我得出判断。
“此狗昔日沦落为奴中之婢,今日得势如帝国列强,咬了对街爱新觉罗氏,西门朱氏,左邻蒋氏,连右舍老孟家的小猪崽子的左蹄髈也几被重伤不治……”
我压低声音骂道:“你妈拉个巴子。”
死啦死啦不为所动,“没空整那个,我忙救死扶伤,包扎老孟家的小猪崽子。忽见人群中分,如潮起潮落,一条恶犬狺狺吐獠,其实一人一石头也就砸死它了,可人都想我乃上人,被追了个狼奔豕突还自以为行不乱步。我和孟家猪崽子退无可退,我想算了,我不做上人了,我捞起石头就砸。狗吃痛了怎么叫?”
我瞪着他,“这么粗鄙的圈套你当会钻吗?”
死啦死啦学了两声猪叫,“大伙一瞧,原来疯狗吃了痛也要象小孟一样哭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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