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9 / 23)
说……”
虞啸卿又一次打断了我,“无需听你倒完肚子里的稻草,你准备了一肚皮稻草来浪费时间,可什么也说不清。学过点儿什么,对吧?学生兵。你慷慨激昂一趟这里人就活该跟你转?拿惨烈来吓唬我们?把这句话放进你的稻草脑袋——今天要文明,我没带刀,我拿它砍过多少该砍不该砍的人,数不清。我从十七岁砍到三十四岁,不说是怕吓尿了你这样的人。——下去。”
何书光便来把我往下拖,我挣了一下,我愤怒,但是无力。
“可是我想说的话很多!”
虞啸卿不理,于是唐基微笑了一下,“年青人,太多啦就说不清,想好要说什么。”
我连挣的力气都没了,乖乖地回到了我的人群中,我偷瞄了一眼站了侧的死啦死啦,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虞啸卿和我的争纷,那种若有所思几乎不是态度。
我的人群愕然地看着我,他们失望得无以复加。
迷龙问我:“咋回事?你不是贼能说的吗?”
“要整死他。不让咱们说话。”我说。
人渣们便轻信了并深以为然,脸上出现了深重的忧患,我沮丧地挤过他们,在后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这也许就是他们想要的,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准备了一肚皮说词,可据说那是稻草……最要命的是,它真的是稻草,会轻易地被虞啸卿一挥两段。
我像个从不练功又起高了音的戏子,想蒙混过最苛刻的看客。我们都虚弱得很,贼能说,可说不清。
于是我只好像个哄下后台的戏子一样看着人渣们的后背,有时从他们的缝隙中我能看见没表情的虞啸卿、和风拂面的唐基和若有所思的死啦死啦,前两者正拿着名单在我们中间确定下一捆稻草。
又一捆稻草是郝兽医,老家伙站在证人位上,对了审判席上那阴阴阳阳的眼波,老家伙一脸便秘神情。
“……我就一直在寻思,我就寻思他哪错,说五十知天命,我都五十六啦也没知天命啊,还四年我就耳顺之年啦,我也一直撸劲想顺来着……”老头子猛然激愤起来,“可我真不知道他哪错啊!……”
虞啸卿喝道:“下去。”
郝兽医坚持不下去,“我想象他那么干啊,我还干不来!快死的人跟我要个羊肉吃,我还给个猪肉的,连死人都骗……”
虞啸卿吩咐左右:“何书光,余治,请这位大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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