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8 / 21)
道哪地方言来说……跟你逗咳嗽。
隔壁的蛇屁股哀叹:“又回来了啦。拿家伙啦。”
我这里也看见那家伙又站回了刚才站的地方,拿了一口锅,拿了一口铲。
“做和尚了,玩敲钟啦。”我说。
隔壁的不辣敲着墙回应:“敲他脑袋也不出去。”
但是那家伙不用敲的,他拿铲子在锅上狠刮,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入了人耳便直刺脑仁儿。我们掩住了耳朵,连一向沉静的狗肉也对着他大叫起来。
那家伙边刮边说:“我没事啊。我可以刮到这锅漏了,漏了还更难听。”
他又开始刮。而我们捂着耳朵冲出去。
我们瑟缩着踏过湿淋淋的禅达,收容站已经被我们掀在身后,我们的队列也已经湿淋淋了。
死啦死啦在我们侧前吆喝,狗肉在我们的侧后冲我们低吠,这样看起来我们就更像犯人,“挺直啦挺直啦!今天有个师座要看你们,养养他的眼,让他觉得对得住派下来的好枪!”
我们就更瑟缩了,反正他不会军法从事,甚至不会抬起脚来踢我们。
其实打过南天门那样一仗后,我们都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我们想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什么这样做,炼狱早已趟过,最惨的仗早也已打过,凭什么又是我们?
在将出禅达的时候,我们这个湿淋淋的队列就全都看见了那对母子。
迷龙的老婆湿淋淋地蜷缩在屋檐下,用自己的躯体同时做了雷宝儿的挡雨墙和被子,所以我们只能看到雷宝儿半颗被母亲手掌遮护起来的小头。
所以我们并不能看到雷宝儿是不是在发抖,我们只是发着抖,同时看到迷龙老婆背着我们的身体在更剧烈地发抖。我无法不去看一眼迷龙,迷龙目不斜视,我印象最强烈的是他咬得像突然长出了骨头一样的咬肌。
死啦死啦忽然开始踏步,于是我们都开始踏步,落下的雨水又被我们踢踏得溅成水珠,把我们弄得更湿,但这样倒是确实有助于驱走一些寒气——和其他的什么。
我们踢着水洼子离开禅达城。
山峰让这片空地成为炮火打击的死角,一票人早在这里等着了,像一个无心列出的方阵,方阵的主体是挨淋的兵,这个不用细说他,方阵的前排分出那么一列来,是有人拿伞遮护着的官。瞧起来很像树起了盾牌的罗马方阵。方阵前又有那么两个没伞的家伙戳着淋着,看似方阵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