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1)
“就算他们把房子背出来啦,做蜗牛能救国吗?”
“我们好像也没能救国……你怎么做?我们以前也是学生。”
我有股邪火,我没理他,我冲着雷宝儿说:“叫爸爸。”
阿译提醒我:“门儿都没有。你瞧他叫迷龙爸爸时,迷龙都快哭啦。”
果然雷宝儿也只是舔着糖,给我一个白眼。于是我就手抢了,放到一个雷宝儿绝够不到的高度,“叫爸爸。”
“爸爸。”雷宝儿居然真叫了。
阿译差点儿没仰在那,我把糖还给雷宝儿,也不想多说,我走开。阿译愣了一会儿,牵着雷宝儿,跟着我——我想那仅仅是出于述说的需要,或者寂寞。
“好像是挺解气的……可什么用也没有。”阿译说。
“闭嘴。”
阿译就闭了嘴,但只闭了一会儿,“迷龙给自己找的家,真好。”
他说得甜到发腻。
“闭嘴。”我说。
于是阿译只叹息了一声。叹息到颤栗。
我们三个人迂回在这里的巷道,这里我们从未来过,所以早已迷路,好在雷宝儿就像阿译说的一样,在糖没吃完之前还算老实。
我走在前头,阿译牵着雷宝儿默默地随在其后。
遇见谁都好,不要让我遇见阿译,因为整天里,我俩一直在遇到最大的刺激。他在奚落中活下来的绝招是对着子须乌有说有,我的自保方式是管它有没有。一概说没有,这样下去。他终将在我的恶语中忍无可忍地成为一只刺猬,最后我们成了扎成一团的两只刺猬。”
阿译赶上来两步,“心里放宽点儿好不好?我们今天不争那些。”
“好。”我说。
说这种话的时候我们都知道,每多走一步,我们心里的刺就又抖擞一分。
但是阿译因我爽快的回答而微笑了,“其实我们就是心里绕了太多弯。绕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嗯,绕得就像肠结石。我还好点儿,总有一天你能叫自己的屎憋死。”我刻毒地说,说完就后悔了。
阿译色变,我也懊悔,我们互相看着,像在调查谁先打的第一枪。
“……你放过我好吗?”阿译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阿译在懊悔的同时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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