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4 / 21)
死啦死啦:“这场仗哪里该死?”
麦克鲁汉:“不评价别人?又一个好习惯。好习惯先生。你们参与上次的滇缅之战了吗?”
死啦死啦:“参与了。”
我只好苦笑:“何止参与?”
麦克鲁汉:“好极啦,我也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勇气。和从来没有过的浪费。我是军人,你我都是。至少要由勇气和决心决定我们的命运。对吗?可那场仗被谈判桌上的误会和纠结决定。八个脑袋在嚷着听我的,只准听我的,你我只有两条腿……”
我:“和一条命。”
麦克鲁汉:“被八个自相矛盾的脑袋拽去十六个方向。太可怕啦。我的同事们说麦克鲁汉怨天尤人,离他远点。可我还要说,该死。我总想着那些在我身边战死的中国兵。没他们我早被日本鬼活剥。没人对他们哪怕说个好字,只有人说,因为他们,所以打了败战。这不公平,老麦官太小,只能说,这不公平。我来这,看见你们,就看见他们。我不想呆在这看你们再来一次。我只想告诉你们和你们营养不良破烂不堪的军队,躲远点。别对这一战抱幻想——会赢,可你们会输。现在,此时,遥远的地方,脑袋们还在吵吵。听我的,只有我对,其他全错。除了你们,决策者都三心二意,必需的物资差三少四,你们会在南天门上被耗光。一个没有后续能力的攻势有什么价值?你们的师长狂热又迷人。整个顾问团都说,他是年青的凯撒。可我老麦说,他太爱战争了,生命对他只是战争的燃料,他该去看医生。”
死啦死啦没说话。我看了看他,然后几乎是快乐地应和着:“他该去看兽医,我们有兽医。”
麦克鲁汉就指戳着我:“你这小阴谋家,你想揍我来着。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我赶快让开了:“谢谢……我道歉,你是个好人。”
我被踢了一脚,踢回那个妨碍老麦上车的位置上,不用瞧也知道那是谁。
死啦死啦:“你会说中国话,这太好啦。我总疑心这家伙把我说的话译成他想说的话。还有——请留下来,我的师长确实该去看医生,他居然放走您这样的人。”
麦克鲁汉:“马屁少拍。你还在期待这场战争?当我胡说?”
死啦死啦:“我们都很诚实。但我的团总要有起码的自卫能力。”
麦克鲁汉:“你不诚实。别骗同行,哪怕他是美国佬。你的眼睛很好战,和你的师长一样,进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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