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5 / 7)
请的手势:“施主里边请。”
傅绍堂无声地回了一礼,随着她进了庵内。
佛堂前,攒金丝蒲团上跪着一个身穿道袍,手捻佛珠的妇人,正是傅赵氏。
她算着只有四十多岁,却已两鬓泛白,面黄肌瘦,瞧着十分沧桑。
小尼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才停了动作,缓缓回过头来,见到傅绍堂,脸上微现诧色,不过并没多问什么,默默地从蒲团上起了身。
许是跪得久了,膝盖麻了,起身的时候,脚步稍微踉跄了一下。
傅绍堂上前扶住了她,小尼和淮安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两母女在里间炕桌上相对而坐,傅赵氏亲手烹了杯热茶与他,“……外头风雪大,这茶虽不好,但用来暖暖身子倒还是可以的。”
傅绍堂接过,握在手中,扫视屋内一圈,淡声道:“冬日里冷,您身子骨也不是很好,还是叫她们多给您备几盆炭炉。”
他是看到屋内只燃着一盆炭火,烧得已经不旺了,就连他都觉着身上有些凉意,更何况傅赵氏一个妇人。
傅赵氏笑了笑,道:“住了多年,倒也习惯了。”
京城的冬天一贯是这么冰冷彻骨的,她在这儿待了也有四五年了。
傅绍堂没再说什么,炕桌上搁着几本经书,他随手拿了一本在那翻看。
冬日里阳光本就不足,外头还下着雪,光线不免有些昏暗,傅赵氏过去点了盏油灯过来。
他在看佛经,她便拿了一旁的针线篓子,将一旁没做完的鞋袜做完。
两母女皆这般沉默着,过了许久,傅绍堂才搁下经书,“今日我见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他轻声说道,傅赵氏抬头凝视着他,她这个儿子生来就聪慧,很会察言观色,寻常过来,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极少与她提这些,也晓得她不爱听……今日却反常地提起……傅赵氏搁下了绣绷,静候他的下文。
“我……本该是要怨恨于他的。”他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可见到他的那刻,我反倒觉得庆幸。”
他有些自嘲:“庆幸他还活着……”
“有些人,我不是不想忘,只是总也忘不掉。”
他甚至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也开始有些理解,傅赵氏为何会选择待在这庵庙里,终日与佛祖为伴了。
至少有了精神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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