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4 / 6)
还是在不知名力量的引导下缓缓向窗台爬。我的大脑如同抽筋一样停止工作。我以为这下要陪同桌去了,但是突然间我看见下面的陆地上有扇铁门,而门的最上方竖了不少防止外人爬过去的尖锐铁条。我告诉我的身体,这样下去万一戳在上面很疼的,如果戳到了难堪部位肯定更加疼。我的身体有了一个迟疑,我觉得我身体忽然自带了一个大脑,对我大脑发出的指令进行了思考和权衡,还好那大脑思考速度比较慢,在思考的过程中,我已经被扫厕所的大妈拉了下来。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去高楼,也不走近窗户。我对别人说我有恐高症,但事实是相反的。
我同桌的死对我们的影响持续了大约一年。这一年里,有悲伤的,比如我同桌的父母、教练和他的女朋友;有无所谓的,比如我周围的大部分同学;有高兴的,比如以前一直在学校跳远比赛中拿第二名的。但所有的这些情绪,都在一年以后消失殆尽。生活就如同火车碾死一只猫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地坚决前行。在一年以后,所有的都平息了,包括“盆腔炎”和“男排”的传说。明星都难逃过气,何况两个尘世里的普通人。
过了一年这个时间以后,我发现若要想起我的同桌,我只能安静下来,闭上眼睛,遥想半天才能记起他的音容笑貌。但每当他说了几句话,脑海里都要被一声巨响打破,睁开眼睛似乎还能看见从天花板上掉下灰来。
我想说的是,以前很多常常不由自主浮现在我意识里的事情,现在已经需要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酝酿了。
毕业前,我认识一个姑娘。我们彼此吸引,发展迅速。我们互相说好,到能结婚的时候就结婚。姑娘叫A,但是在交往的时候我发现她似乎对我同桌的生平事迹很感兴趣,这兴趣远远大于我为什么消失三天去做了些什么。终于我还是弄明白了,原来A喜欢我同桌很久了。这点让我颇难理解,A是一个时尚的姑娘,仿佛每周都要去一趟巴黎一般,总能在上海到货之前买到最新的衣服和化妆品,而我的同桌除了知道自己离国家健将级运动员的标准还差了几厘米外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A就是如此喜欢我同桌,这让我心里很不好受。一方面,我并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何况这情况属于趁人之死;另一方面,我突然发现自己不能理解她的一切想法和行为,我甚至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和我相处如此一段时间,难道算命的说她一定要找在教室里坐这个位置的人吗?
很自然的,我们没有丝毫怨言地分开了。我们这对丝毫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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