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4 / 6)
我能够了解她邀请宫洺的原因,那天早上宫洺和Neil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的暧昧场景绝对把她的心给刺了个透。想当年,顾源和Neil的接吻乌龙事件,就仿佛一枚手雷般虽毁了她的生日party,而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宫洺,也就等于手雷里的火药被换成了一枚小小的核聚变反应堆。“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搞在一起,也觉得当着我的面搞!”这是那天顾里回家路上对着我的耳朵发出的咆哮——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下流(却振奋人心)的话。
这些天以来,我们这群人都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事实上我们确实相互约好了……)绝口不提当天发生的事情,并且几乎都不在我们住的那个别墅里太多逗留,每天清早当顾里梳洗完毕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趁着晨曦消失在茫茫的人海,就跟身手敏捷的采花贼一样,把背影留给日出……对于顾里来说,“蒙在鼓里”是一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她爆发了。
而在她爆发五分钟之后,我接到了宫洺的电话。
“刚刚顾里邀请我晚上去她家吃饭。她又邀请你么?”
“有的。”我的表情就像是清明节时参观烈士陵园一样。
“那我就想问一下,”宫洺在那边显然疑惑了,“这个晚宴的性质是什么?”
我沉默了半天,忍住了,没告诉他我的心里话,“最后的晚餐。”
整个上午,我都在怀着一种快要被执刑的死囚一样的心情,跟着Kitty上窜下跳,准确来说,是我在旁边观摩学习。我没办法做到像她一样穿着十二厘米的细高跟鞋在一大堆木材中间如履平地般走来走去挥斥方遒,也没有办法像她一样面不改色的对着一大帮中年壮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更没办法像她一样直对着已经被羞得滇红脖子粗的工人而镇定且嚣张的警告对方:“你敢动手碰我一下老娘就能把你送进派出所关5天!”
我不知道像Kitty和顾里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制造出来的。很多时候我都想挖开她们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是否是密密麻麻的芯片和电子路。
我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协调那些工人弄好美术学院底楼的那个展厅,我们把它设计成了一个高级画廊的样子,白色的展板墙壁边角到处都是细腻的欧式线条设计,头顶的天花板上拉起了巨大的白色幕布,幕布背后是巨大的冷光照明设备,透过幕布投下和自然光几乎一样的光影效果——一句话,我们把一大堆人民币堆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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