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梦一室安(1 / 7)
? 顾澹如回到家,换好鞋,快速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
瞳孔里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这些年心里念着想着祁薄言他怎么从来都不曾出现。
曾经,她以为世界上最甜蜜的事,就是坐在教室靠窗边的窗户旁,隔着蓝色的玻璃,阳光毒辣辣的洒在走廊上,能偷偷看上厕所时途径她们班,穿着宽大的白色校服衣黑色校服裤却比其他人好看百倍的祁薄言。夏日太阳是那样刺眼,可是却一点也不讨厌。
曾经,她以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竞赛表彰大会时,身为作文竞赛一等奖的自己和高了自己两届的包揽数理化三科竞赛第一的祁薄言,比肩而立,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还因为要合影,被摄像师示意离得再近一点,就那样接受台下众人的顶礼膜拜,细微的距离,她甚至可以闻到祁薄言剃完胡子后的柠檬须留水的味道。香味飘散在空气里,微小的粒子闯进自己心里。
曾经,她以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永远不如别人活得轻松,整日战战兢兢,为了不出差错,冷静自持,故作成熟冷漠,为了母亲的安心,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还要眉开眼笑的撒谎一点都不累。直到后来,出现了祁薄言,她才知道,并非所有的事情按照条条框框制定好计划,不轻易动心不轻易相信就可以人定胜天,顺遂如愿的按照自己的所想继续,原来,很多事情上天自有安排,祁薄言之于她才是最痛的一刀,无法痊愈。
曾经,还有多少没有想过的曾经。我们总是在云淡风轻的怀念过去,现在如此,以后也是,不管长成了什么样子成为了多么了不起的人赚了多少钞票,在过去面前人人都是一个囚徒,被判无期。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房间里灯是关着的,茫茫黑夜,顾澹如却把空调也关了。门窗紧闭,还是赶不走房间里肆虐的低温分子,大腿蜷缩支起就像是婴儿原始的状态一样。书上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人的共性,蜷缩在角落,自舔伤口。
高档小区的环境是很安静的,不管白天黑夜,都没有影响人心情的噪音。顾澹如一向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不爱喧嚣与热闹,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希望吵一点,再吵一点,驱赶掉心头的犹豫不决和深深怀旧。
记忆的盒子写满回忆的音符,像令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的靡靡之音侵蚀人的头脑,瓦解人的坚持,摧毁人的意志,直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才缓缓散去;也像透明玻璃杯里的红酒,红的充满诱惑吸引人靠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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