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3 / 6)
今,母亲病弱,四哥良善,她已经不能再是那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女子了。
牙关紧咬,眼泪终是一颗没有落下,只是冰葚子被捏的粉碎,紫红的汁液从指间渗出,犹如鲜血,蜿蜒而流。
等眼中的泪意散去,阿珩站起,去探视母后。
寝殿内,母后正在沉睡,昌仆和茱萸都守在榻边,茱萸的头发依旧乱七八糟,阿珩说:“我来陪着母亲,你们去休息吧。”
“那也好,你有事时叫我们。”昌仆拖着茱萸走到殿外,坐在凤凰树下,拿出一把若木梳子,一边为茱萸梳头,一边低声交谈。
“你在大哥身边多久了?”
“不知道,只知道很久很久,比我知道的还久。”
“怎么会比你知道的还久?”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人族的女子因为丈夫死了,要上吊自尽,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少昊打趣我,说我是烂心朽木,当然不懂得伤心,心痛的滋味,我不停地追问,他才告诉我,我本来是一株枯朽的茱萸,生机将绝,可因为他和殿下一个玩笑,殿下就把我放在怀里,而我竟然借着殿下的灵气有了灵识,后来还修成了人形,那不就是在我知道之前就已经跟着殿下了吗?”
“你见过二哥云泽吗?”
“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那时候我还是一截木头,只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我听着云泽一点点长大,又听着他···他死了。我在大殿下的怀里,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难过,就很想安慰他,可是我一动也不能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后来···我一着急,突然有一天就变成了人,当时大殿下正在睡觉,我突然出现在他的榻上,还把大殿下给吓了一跳,吓得大殿下直接从榻上跳到了地上,脸色都青了,大殿下胆子可真小···”茱萸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若水族的祖先是神木若木,对木妖化人还比了解,昌仆迟疑着问:“你当时是不是没有衣服?”
“衣服?哦···后来殿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借给我穿了。”
昌仆看茱萸一派天真,那句“大哥可不是因为害怕才跳下榻”终是没有出口,想到一贯冷漠的大哥竟然也会“被吓得跳起来”,嘴角忍不住透出了一丝笑意,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开,已全变成了心酸,“那你后来就一直跟着大哥了?”
茱萸扁着嘴,沮丧起来,“唉!我虽然能说、能动了,,却笨的要死,殿下很是厌烦,几次都要把我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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