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3 / 7)
…”他突然噤了声。
被硬扳过来的那张脸,什么时候竟淌满了沉静的泪,他全然不知。或许是在他摔下报纸的那一瞬,或许是在她说完不想让他过来的那一瞬。
只是明明泪水肆意着汹涌着,那把温和的声音却还是平静的,她说:“不是一周一次让我痛苦,是见到你,”她顿了一下,“是见到你……让我痛苦。”
灼热的液体几乎烫伤了他手背,他耳旁只有她沉寂如死的声音:是见到你,让我痛苦。
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来过。
香港开始进入了春季,偶尔雨,偶尔阴,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
许是染上了流感,她突然发烧,猛打喷嚏。向杨老请了两天假,歇在家,急着处理案件的刘律师赶紧抓住这空档,她说发烧不想出门,他干脆上门来同她谈离婚的要求:“你想要多少财产?我听说阮先生去年在浅水湾置了一套豪宅……对了,要股份如何?我看要‘阮氏’的股份最实在,保证升值,永远不会坐吃山空。”
恩静却兴趣寥寥:“我什么也不想要。”
“怎么可以不想要?我收费很贵的,什么也不想怎么给我付律师费?”
“……”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求全身心奉献?”他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家伙昨晚才在尖沙咀包了一家餐厅给何秋霜庆生呢!婚都还没离呢就那么嚣张,得狠敲他一笔,别便宜了那混蛋!”
她目光一滞,原本凝聚在脑门的热力突然间扩散,扩散,散向四肢百骸,灼灼高温几乎烫得人喘不过气来时,就在那一瞬,就是那么一瞬,突然,安全门被人打开了。
她愣在了那里。
携着三十九度高烧的病菌,愣在了那里。
有多久了?这扇门除了她包里的那把钥匙外,再也没被第二把钥匙开启过。
只是那进门的人一看厅内除恩静之外,竟还有旁人,而且还是个男人,那对坏脾气的眉迅速拧起:“你来做什么?”
是,阮东廷。这低沉的、质感的、又永远能不悦得那么理所当然的,除了阮东廷外还能有谁呢?
刘律师笑眯眯地:“来做什么?当然是来和‘陈小姐’谈怎么敲诈你啊。”
“出去!”
“我们还没谈完呢。”
“我让你出去!”
刘某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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