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6 / 7)
开食指时,它们也能够轻易地被打开;尾指呢?亦同理。可最后要打开左右手相合的无名指时,她却错愕地发现,不管怎么试,那无名指都是打不开的,一打开无名指,则所有的手指都要分开。神父说:“因为夫妻是要终生相守在一起的。”
所以婚戒要戴在无名指上,一日未摘除,便说明一日有着地久天长的愿望。
阮东廷顺着她的目光看下来,大概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后来你有没有试着打开过无名指?就像神父做的那样?”
她淡笑:“没有。”
因为那时的她深信,这人生中的左右无名指,是永远也不必打开的。
想到这,恩静笑了一笑,先松开了他的手:“先走了。”
只是推门下车时,又听到他温和的声音,只唤了她一声:“恩静。”
“嗯?”
“有一家新酒楼明天开业,和你哥一起来吧,”他顿了一下,“届时,把协议书给你。”
那一瞬也不是没有失落的——协议书,是了,她还没有和他正式签字呢,在法律上,其实两人还是夫妻。
只是今日他竟主动开口了,那一刻,恩静胸中突然五味杂陈。
可很快她点点头:“好。”
下了车。
大哥说新开的酒楼不在泉州而在厦门,就在曾厝安的那一片海滩附近。
熟悉的地点总那么容易勾起旧时记忆。
初识阮东廷,就是在70年代的厦门,那时曾厝安还只是个落寞的小村庄,鼓浪屿也不过是个稍具姿色的小岛。它们之间隔着一片海,而那夜雾雨绵绵,她随着游轮飘浮在海上,雨落大海时,她遇到了他。
阮东廷说酒楼是今天开业的,可事实上,今日这酒楼却一点也不热闹。没有顾客就算了,竟连服务生也无,恩静一踏进去就感觉自己被骗了,尤其当她看到大堂后竟然还有装修师傅在同阮东廷谈装修方案,她就知道,这骗子一定又有事欺瞒了她。
可这一次,欺瞒她的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一见恩静到达,阮生便搁下了工作,走过来:“走吧。”
“去哪?”
他微微笑,沉默地领着她踏出酒楼,越过偌大的沙滩,来到沿海的那一艘游轮旁。
已值傍晚,海天交接处悬挂的夕阳却依然耀眼,阮生指着被阳光温存拂拭着的这一艘轮船,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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