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5)
的嘴边。
山田调笑她几句,眯着眼一饮而尽。
“不管是尖兵队,还是整个攘夷志士,都是成不了气候的乌合之众!”
“大人说的是,都是一群愚民,碾不死的跳蚤似的跟幕府作对,却不知道与天人合作能有多大的好处。死得好,都死了好啊,哈哈哈。”
觥筹交错,响声清脆。
酒水喝尽了一瓶又一瓶,带着越来越浓厚酒气的吵闹依旧没有停歇的趋势。这群人里,有幕府派来与天人沟通的大臣,也有刻意赶来阿谀奉承的乡绅。乡绅来此,是为了从大臣口中探知点“上头的消息”,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大臣已被迷晕了头脑,不大一会儿就浑身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哪里还记得那些被他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卖掉的无辜的武士?
他或许还记得一点,只不过,全然没放在心上。从一开始就将他们提前看作了尸体,武士手中只有一把缠着白布破破烂烂的剑,又是一群不屑一顾的蠢人,怎么敌得过天人们能够摧毁高山的炮火攻势?
其实,大臣会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现象,结果也确实是那样的。
在飞艇抵达那片天域的当日,与鬼兵队齐名的攘夷军最锋利之刃几乎全军覆没,队长高杉白侥幸活到了最后,但敌人出动那么大的阵势,只为把他们逼上绝路。最后的一幕,便是身负重伤的高杉白被天人——还有幕府方的军队堵在了悬空的万丈绝壁之前。
他死了,就算意识到自己遭到了同为人类的那一方的背叛,死人也没办法报仇——但是,谁能料到,“死人”还能再回来呢?
齐木白没想过,再度拿起剑时,自己竟是这样的心情。
不算愉快,心里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但也不算糟糕,只能说……十分奇妙吧。
在从“未来”得到的记忆里,他应当是在沢田白那一世才重新握住剑的,理由与今日截然不同,心中更无激动,反倒是麻木不断地蔓延,就像有个语气没有起伏的声音平静地说,他不愿再去顾忌别的,只是想为自己找到点活着的意义,比如,借由这个机会远离这一世的家人,不会产生太多太复杂的感情,到时候死了也不会牵连到他们了。
齐木白能够理解沢田白的选择,毕竟他能对那时的情绪产生感同身受的共鸣,但……不一样,还是不一样。
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忽然偶遇,对视,微笑,将陌生一扫而空,然后深深为在心间泛起的熟稔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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