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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正在演大闹天宫,急促热闹的锣鼓点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几乎要把楼顶掀开,二海却完全顾不这些。
他穿着青色粗布裤褂,手里提着食盒走进人来人往的后台,面色平静带着小伙计们特有的谦卑机灵,眼底却藏着深深的焦灼。
脸画着油彩的演员和戏班子的后台人员来回穿梭,谁都不会去注意一个送夜宵的小伙计。
二海在后台迅速搜寻了一圈,眼里的焦急越来越深,深吸一口气,站在走廊里喊了起来:“谁要的馄饨?鲜肉大馄饨!没人要我可拿走了啊!”
唱戏的都讲究空腹台,一般下了戏都会叫夜宵,这在戏班子里是最常见的事。
大家都事不关己地各忙各的,几名演猴戏的小演员蹦蹦跳跳地过来要看二海的食盒,都被他灵巧地躲了过去,眼睛继续在后台搜寻。
喊了几声终于有一名管道具的大叔招手叫他:“小子,过来!把馄饨给我吧!”
二海不干:“大叔,叫馄饨的是个角儿,送错了回去老板会打我的!”
那位大叔指指角儿们的包厢:“别管谁叫的了,把馄饨送去给芳老板,要是让戏迷知道她吃了你家的馄饨,你们老板赏你还来不及呢!”
二海的目标是角儿们的包厢,那边有专人把守,他是进不去的:“大叔您行行好,让我要自己送去,要不我们老板问起来我交代不了。”
大叔知道他是想看角儿,可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角儿不是给人看的嘛,摆摆手带他进去了。
芳老板不是戏班子里最大的角儿,包厢在最里面,正好方便二海一间一间看过去,有的门关着,他还要找话在门口大声跟大叔聊两句。
大叔脾气不错,也没嫌他烦,抽着纸烟慢悠悠往前走。
直到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二海往里看了一眼站住不动了。
门里一名武生正在穿靠,脸已经扮了,围着他忙活的一群人里,有一个只有二海能看见的女孩儿。
女孩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仔仔细细地琢磨着武生的扮相。
看到二海过来,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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