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 支书的祈福(1 / 3)
蛮子唯恐被二牛见一路上三步一回头两一查看,就他那个样子简直比做贼还难受。蛮子加紧脚步皮帽子上的被汗水所蒸发的水汽凝结成一圈白霜,帽遮也不知什么时侯朝了后。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流下,眉毛上白霜几乎挡住了视线,虽然两只袖口都被一层薄冰所覆盖,但蛮子还是忍住了冰冷地刺痛不时地抬起擦着额头。棉裤像条裹布把双腿紧紧地裹住,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缕曙光。蛮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管怎么说生活似乎有了着落。突然一种不祥之照出现在眼前,蛮子打了激灵抬手用袖口擦擦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看四周无人瘫坐在路边一块青石板上。
“打倒人民的刽子手!打坐倒******的狗腿子!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狗蛋被几个武装的民兵押着,胸前挂着一块排子上面用墨笔写着醒目大字“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其中一个民兵在队伍的前面,敲着一个已经烂掉一半的破铜锣,带头呐喊着口号,不时地举起锣锤挥舞着。红卫兵用一条打着结地白布带系在狗蛋儿的脖上不时不时把狗蛋儿拽个趔趄,嘴里还大骂着:“快走!你这个走狗、尾巴!”后面两个拿枪的民兵用枪把子戳着没穿半丝布的狗蛋儿。烂菜叶夹杂着带着腥臭的污水从红卫兵手中的泔水桶,一勺一勺地泼在狗蛋儿双眼凹陷没有一点儿血色,高高的颧骨两腮凹陷的脸上。一滴一滴地从只有一层皮的骨架上流过。游完行把狗蛋绑在街中心给牲口钉掌的木桩上,狗蛋儿散落的头发遮住已不成人形脸。烈日把狗蛋的脊背灼烤成一层水泡,狗蛋儿的媳妇和儿子跪在狗蛋儿的脚下,边苦边喊着狗蛋儿的名子(。狗蛋儿的儿子跪在狗蛋儿的脚下抱着狗蛋的大腿摇撼着喊着“爸爸!爸爸……”
过年了,干了几年村里的会计除不时和书记一起被乡里传唤审查什么也没得到。狗蛋儿看着队里给每家分得这几斤玉米渣在想想老婆除了那件补了一层又层接近半身的棉袄,还有因没钱做棉鞋而得肿着冻疮的小脚,老婆和自己结婚时带的的围巾每次外出都是小心意意的把它戴在头上,稍微一用力就有可能撕裂。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狗蛋儿引以为豪饰品,家里除了三双筷子两只已缺口碗还有一只被儿子不小摔了摔了半,两条带补丁的,并且接了三段的被子,除此之外像木质板柜那怕是长了蛀虫的这都成了他这会计的梦想。这儿过年了给家里添点儿什么,还是给老婆送条辫子绳,还是给儿子换块糖吃,可以后口粮又该怎样去解决?因为他不让自己的孩子饿死!狗蛋不敢再想下去了。
忽然他想起来家里还有几张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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