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亲(5 / 5)
袖子明显偏短,遮不住手腕,一顶越野军帽破了几个洞,露出脏兮兮的头发,外套是牛仔布的,裤子则是洗得褪色的黑色西裤,袜子一只蓝一只黑,毛衣还脱了线。
“……你到了广州,就给这个朋友打电话。”
“感谢你。”项诚答道:“兄弟……”说着电话突然挂了。
项诚只得把手机背面打开,从包里翻了张纸,折起来,垫在手机电池背后,再用手按紧了,重新开机,中指竖着当杠杆,固定好手机背壳。
“对不起。”项诚说:“我的手机有问题,打着打着会断电。”
“没关系。”对方倒是大度,说:“老乡你挂了吧,我把他的电话发到你手机上。”那边说,项诚还想问句对方怎么称呼,电话里却是一堆忙音。
“几点了,大哥。”隔壁的女孩从包袱上抬起头,困倦地问。
“十。”项诚看了眼手机,答道。
女孩趴下去继续睡。
项诚侧着身,艰难地从西裤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红梅,掏出一根烟,转到火车连接处的吸烟处,抽了两口,又不放心地侧过头,朝车厢过道里的行李架上看,确定他的皮箱还在那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