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摊牌(2 / 3)
记忆碎片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画面。
苏皖死后身体上的异样,脸色青紫,鼻口串血,还有临终之前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女人心是世上最毒之物,清竹以后要多加小心。”
“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我苏婉自恃聪明,善于谋略,没想到死在她的手上。”
……
大脑如遭棒喝,瞬时豁然开朗,喏嗫着开口,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二娘是你害死的?”
妙竹澄清的美目刹那间绽放危险的光芒,“我娘全跟你说了?”
“是的,她全告诉我了,”清竹装出一副全盘皆知,坦然无疑的样子,她倒要听听,妙竹是怎样下手害死亲母的,“二娘还说你是个计谋高超的毒恶女人!”
“多谢夸奖,妙竹愧不敢当,跟了我娘那么多年,耳濡目染,连这点肤浅的手段也没学会,岂不白瞎她的一片心思!”妙竹几乎目赤欲裂,双瞳怔怔冒着凶光,决定摊牌,“我娘死不足惜,若不是她胡乱参与,我早就得偿所愿,何至于落到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每次想起这些,如同刀子插入心脏一般,疼得她肝胆欲碎。妙竹现时尴尬的位置全是母亲所赐,她是秦政胞弟的妻子,虽然秦夆已然作古,但她和他始终是大伯与弟妹的关系,即便翌日终于成为秦政的女人,也只能躲在后宫中,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永远见不得人。
本来,妙竹偷偷摸摸躲在政王府,日夜烧香拜佛,盼望秦政快点登基,秦夆早些夭逝,后来天遂人愿,竟然让她的两桩心愿同时达成。当她鼓足勇气向秦政提议,觉得自己总算熬过难关,有了出头之日时,不想得到的却是男人果断的答复——不可。原因很简单:秦政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能留下私通弟妻的污点,成为天下百姓诟病的笑柄。妙竹若想留在他身边,可以进宫但是不会有任何名分,终身不受封赏。如果她不愿意,他也绝对不会勉强。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她只能装成意气风发的模样,大踏步勇往直前。这些都是妙竹的无奈。
无形中等于判了她的死刑,没名没分,一生攀附于一个并不钟情于自己的男人,这个女人的命运是有多么可悲!
“我那个从小就私心极重的娘,我早就恨透了。”妙竹越说越愤恨,越说越激动,“我和大姐明明是同母所生,从小到大的境遇却天壤之别。少时不懂事,常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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