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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正寝,间隔不过半日。
一个是相知不相守,一个是双双赴黄泉,幸,抑或不幸,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天的月色不错,萧白闲来无事,便去找堂姐赏景。
刚进宫,就听现如今已是清秀佳人的太子殿下愤愤然骂了句:“真他娘的不爽!”
萧白笑哈哈接道:“一国储君岂能如此粗鄙?要说诚彼娘之非悦。”
“呸!对那种不识抬举的东西,还讲个毛的斯文!”
萧白于是知道了,准又是那个家伙惹出来的祸,或者说,也只有那小子才能将已经几乎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之境界的堂姐,惹得不顾形象的暴跳如雷。
抬醉眸,蔑王侯。
那落拓书生,满腹才气,却是一身傲骨。
堂姐想用权势地位来迫其低头,只怕用错了方法。
不过,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背景,又有什么法子能执手并肩呢?
萧白想了想,无果。
不欲做了堂姐盛怒之下的炮灰,遂悄悄掩门而出。
至庭外,但见月色如水,映得远处池塘一片洁白。
就像,那年的雪。
萧白记得,在他小的时候,父亲笃信各种教派,佛教道教喇嘛教伊斯兰教……只要是个神灵,他都信。到处建神庙塑金身,为楚国的宗教事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按照母亲的说法,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老神棍’……
父亲不求财,不求权,只求一个‘平安’,只为一个人求。
萧白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鹅毛大雪不休不止下了七天七夜。
母亲安详的睡着,带着微笑。
父亲拥着她,为她梳头,一下一下,温柔而细致。
青丝如墨,穿过手指的缝隙。
母亲的头发一直都非常漂亮,又软又滑,如丝如缎,没有半点杂色。
外公说,‘紫绛草’虽有逆天抗命之效,却到底因为延误了时机,怀孕产子亏了气血,而最多只能与天争来阳寿十载。
母亲却活了整整十五年,许是,神明护佑。
父亲为母亲梳好头,独自走出屋,在大雪纷飞的院中站了一宿,须发皆白。
无论再怎样努力,最后,还是只能一人,白了头。
自那以后,父亲便没有再踏入供奉神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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