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4 / 4)

旁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你好，女士，请问要喝点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对峙顿时被打破，涂画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刚想说矿泉水，唐至意就抢先一步道：“她要橙汁，我要苹果汁。”

    “抱歉，我不要橙汁。”涂画冲空姐歉意一笑，指了指车上的矿泉水瓶，“我要矿泉水。”

    “好的，女士。”空姐虽然被两个人弄得短短的愣了一下，却到底训练有素，很快便给涂画倒上了矿泉水，又给将唐至意的杯子里倒上了他要的苹果汁，方才推着车走了。

    “为什么不要橙汁？”唐至意紧紧握住涂画的杯子，不让她动，脸上的表情异常冰冷，仿佛是被冰雪浸透了一般，看一眼便是透骨的凉。

    “不喜欢。”

    “你从前明明很喜欢！”唐至意怒不可遏的吼出了一句话，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涂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冲唐至意一笑，“从前是很喜欢，可是现在喝腻了。”她抿了抿唇，眼底透着一层凉薄，“谁规定一时喜欢就要一辈子喜欢！”

    不算高明的一语双关，唐至意何其聪明，怎会听不懂。握着杯子的右手颓然的放下，余光看到涂画云淡风轻的侧脸，他的呼吸一窒，忽然觉得有什么一直坚定到了骨血里的东西正在被剥离。

    一刀一刀，鲜血淋漓，疼痛难忍，却又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