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人的灾难 (1)(11 / 24)
董知微没有听到这些对话,她这时正在往袁景瑞家去的路上,开车的是老陈,就在公司门口等着她,她加快脚步上车,坐定之后轻轻说:“我跟袁先生说过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了,老陈也不止一次地作出同样的回答:“他没跟我说过。”
她就不语了,平静 外表下是隐隐的不安。
她觉得自己被折磨了,被那些来自于自己内心的,难以言说的矛盾折磨了,但这一切的源头都出于她自己,她甚至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诉说。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董知微提着包下车,朴素的灰色皮包因为装了太多的文件而变得沉重,细长的皮质把手被拉扯出一个不太漂亮的弧度,她索性将手穿过去,将它拉到肩膀上。
大门边站着这栋楼的门童,她最近来得次数多了,就认识了,不等她开口就为她打开了门,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过惯了普通日子,总是很难适应这样的周到,进了门还回身说了谢谢。
电梯里没有人,她独自上去,走出电梯门的时候发现袁景瑞家的门是开着的,黄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暖暖地一直铺到她的脚前。
她就是一愣,站在门前长久迟疑,怕是有别人在,比如说他的母亲。
她倒不是怕他的母亲,只是老太太带给她的吃惊太多了,而且也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她上次见到老太太也是在这里,那时袁景瑞刚回来不久,关于受伤这个事情,他原本是瞒着母亲的,可消息到底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了,她立刻就赶了过来。袁景瑞在上海的产业,钥匙在他母亲手里都是有备份的,是以她就自己打开门笔直冲了进来。
医生和特护是都在的,就连熊三也在,还是尹峰给他们的消息,袁景瑞下飞机的时候他就与老木就在机场出口等着了,后来就轮流跑到他家来,一人一天。这一举动还被袁景瑞骂了,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这一套,他又没残废,不过是骨折了,是卧床不起了还是半夜不能撒尿了,谁要他们陪。
老木就说,是咱俩见不着你半夜撒不出尿,这总行了吧?
熊三立刻在旁边附和,说对,就是这样。
说得袁景瑞哭笑不得,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就这样,袁母冲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全是人,那天是熊三在,看到她就知道不好,一步冲上去叫阿姨,不祥产好久没见您老了,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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