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画心 (1)(3 / 25)
要收工的时候,其中一头狮子忽然间发了狂,隔着笼子伸出粗壮的前肢,狠狠抓向正在低头帮忙整理衣服的服装编辑。也亏得麦臻东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那个小姑娘。
尽管马戏团的狮子已经被剪去了最锋锐的爪子,可是这一抓之力还是很惊人,麦臻东的手臂上缝了二十多针,至今留下一条像是巨大蜈蚣的恐怖伤疤。
这个故事我早就烂熟于心,时刻用来提醒自己,没有人会简简单单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麦发动汽车,哈哈一笑,“去吃饭吧?”
我“哦”了一声,拉出安全带系好,忽然说:“你信不信我失忆了?”
麦臻东哧地笑了,“我听说外国人脑震荡之后醒过来,就忽然只会说中文了。”
“不信拉倒。”说真的,我也没什么底气,毕竟拿不出证据来。
“你就是纯粹闲出病了。”老麦很肯定地说,“苏汶给你放假到什么时候?”
老麦干脆地转了方向,“行,那你明天跟我走。”
车子奔驰在国道上,我啃着汉堡,在看看后座上满套的装备,“师父,咱们干吗去?”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老麦眼中“很有意义”的事究竟是什么?
是每三个月固定换一个女朋友?还是具备“把每个片场的工作人员骂哭”的能力?
我沉默片刻,十分勇敢地说:“多远?能不能坐火车去?”
“就你毛病多。”老麦横我一眼,不过似乎没有拒绝。
等到谜底揭晓的时候,已是三个小时之后。
我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村庄外边,城市小热岛的暖意丝毫无法侵润到此处,土地都冻得硬邦邦的,有两个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回头看看我们,一脸好奇。
“愣着干吗?”他说,“工作啊。”
“什么工作?”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熟门熟路,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招呼里边的老人和孩子。
原来这是一个留守老幼村。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年迈的父母和稚龄孩子相依为命。这个家实在是太多简陋了,几乎是用红砖搭起来的,墙角挂着蛛网,老人牙齿都掉没了,穿着潮乎乎的大棉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什么。她的孙女还在上学,墙上贴满了奖状。
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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