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画心 (1)(8 / 25)
十六号是什么日子?我有些茫然。
“好啊好啊。”先答应下来再说,我这么想着,听爷爷笑得爽朗,“我让他们把你的位子排我旁边。”
挂了电话,我才问:“十六号什么日子啊?不是集团庆典吧?”
“十六号啊?”他淡淡地看着我,“沈钦隽和秦眸的订婚宴。”
火车轻微地一顿,彻底静止下来。
我的身子往前一倾,顺势转头望向窗外,茫茫的一片白色中有一道道黑影,让我分不清那些究竞是人影还是树影。
“没事吧?”他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我靠。”我镇定地回望他,只说,“又要平白无故出一份份子钱。”
麦臻东望着我半响,冷硬的线条柔软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没让麦臻东送我,自己打了车回家,手忙脚乱地开始翻箱倒柜。
最后在一个装满大学时代笔记的箱子里找到了那个透明塑胶袋。
一张张地扒拉出来,最后压着的那张福利院证明是复印件,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字迹已经辨认不清了。我定了定神,到底找到了那个令我不安的小疑点。
—行不起眼的、写在纸张角落的小字:有赞助。
从我记事开始,福利院的叔叔阿姨都告诉我,我是被放在福利院门口的小弃婴。
在那个年代,我会运气好到一进福利院,就找到了捐助人吗?
我在书桌边呆呆坐了很久,电话响了不知多少遍,我才顺手拿起来,“喂”了一声。
对方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就问:“身体好了?”
我激灵灵回到现实,条件反射地说了句“恭喜”。
对方沉默了片刻,“谢谢。”
似乎就无话可说了。
我的指尖还把着那张复印证明件,心不在焉,“你最近很吧,那我先挂了。”
“白稀——”他叫住我,竟有些小自翼翼,“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是以前他这样问我,我一准儿又要怒了,可这次我竟然很平静,打着哈哈说:“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嗯,我先挂了,下次再聊吧。”
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去的瞬间,我终于……被此刻自己内心的强大感动了。
第二天终于可以上班了,这让无所事事了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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