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陪我去流浪(16 / 22)
,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却闭着眼睛,轻声说:“我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先不要告诉爷爷。”
“嗯。”
“你会……陪着我吗?”他踌躇了片刻。
“我得陪着你隔离。”
“那就好。”他孩子气地笑了,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最后放心地闭上了。
到了医院,沈钦隽立刻被送进了隔离病房。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已经是凌晨,也确认了是疟疾。我自己的检查完成之后,去病房看他。
医生又简单地把病情告诉了我,恶性疟、急性肾功能衰竭、急性心肌炎之类的名词还是听得我心惊胆战。病房里的他恰好处在寒期,身体还在发抖,脸色铁青,我几乎能听见他牙关上下磕动的声音,只能又问护士要了一套被子,再给他盖上。沈钦隽却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被子的一角踹开了,我赶紧伸手去摸他额头,烫得吓人,迷迷糊糊地还在喊“热”,于是又物理降温。
冷冷热热的,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到凌晨的时候,总算安稳了一些。我也缩回了小沙发上,随便裹了条毛毯就睡下了。
老爷子到底还是知道了消息赶来了。
这一觉也睡得不大安稳,一早就有护士来查房。那时我还在睡,肩膀上暖暖的,像是有人在给我盖被子,我立刻惊醒了。
一抬头对上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和关切的眼睛,我连忙坐起来,“爷爷……”
“小丫头,出去吃苦了吧?”老爷子摸摸我的头。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用力摇了摇头,“沈钦隽才吃苦了。”
沈钦隽半靠就床上,声音微哑,“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老爷子的表情不没那么客气了,甚至有些生硬地说:“一会儿我让医生来会诊。董事会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的脸色隐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变得冷硬而坚强,只说:“我知道了。”他们会把文件送过来。
护士和医生进来围着他检查,老爷子和我在旁边等,闲聊了几句之后,老人忽然叹口气说:“小晞,我和你说过阿隽小时候的事吗?”
“他小时候脾气犟,每次和我吵了架,想要来道歉,可是面子上又挂不住,就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去厨房给我做三明治。”老爷子顿了顿,“做得不好吃,比起阿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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