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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以此精准把握下笔时该用多少力道,转折处也更如意,不至画得过于生硬。
他画得越多,渐也觉出了其中趣味,因三奇阵已画得熟练,便将神识探入玉简,细细研究六仪阵画法。六仪阵是守卫之阵,能闭绝内外,其画法比三奇阵更繁难,但其阵纹中所附的灵力却要均匀些,画起来也不比三奇阵更难。
乐令将玉简放下,提笔蘸墨,闭目细细体味六仪阵的阵纹与灵力走势。待得在脑中演练纯熟,复又睁开眼,笔走龙蛇,一气绘成了整张六仪阵图。
这张阵图画得几乎与玉简之中那张一模一样,而且笔致流畅、灵力分布合度,比他在徐元应面前生硬模仿的那张三奇阵图又不知高明了多少。
他也有些自得,抚着那张阵图低声自语:“难不成我还真有几分阵法天赋?这般人才,难怪当初师父格外对我青眼。”
他自己也不过是玩笑一句,将那张阵图丢开,便又接着画了起来。又画了一阵,天色便有些暗了,山风刮得更猛烈,将他一身青衣吹得飘飘荡荡,大袖几回拂到纸上,十分恼人。
乐令无奈撂下了笔,伸手去挽袖子。桌上那摞纸忽地被人按住,一道淡青色身影便映入眼帘,随之而起的便是一道微含笑意的温雅声音:“天色已晚了,师弟再这么画下去怕要伤了眼睛,还是待点起灯烛再画吧。”
乐令身体微微绷紧,面上却是反射性地露出笑容,起身招呼道:“池师兄几时来的?我竟没能早些发现,有劳师兄久候,实在是失礼。”
池煦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才来不久,师弟这些日子闭关修行,要见你一面实在是不容易。”他面上仍有些笑意,目光却渐渐严厉:“你入门三个月,一次也不曾去演道堂听过课,更不曾来向师兄师姐请教。你这么埋头修行实在太久,容易走上歧路,我就来尽一尽师兄之责,为你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