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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衣身影就在眼前,他的前扑之势却不知被什么拦了一拦,一道雷光便自他头顶镇宫直劈下来。
血魔功不怕飞剑法宝,却唯有天雷是其克星。刘承祯撑起魔气对抗雷光,惊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头顶有劫云从四方聚来,风云才动便已铺了满天都是,当中一道粗如儿臂的清色雷光奔流而下。
他身外护身血雾被烧了大半,才终于看破这道雷光的玄虚——这不过是件能放出雷光的法宝,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劫雷。而那道从天上直劈而落的雷光,却是落在了对面的栖逸峰上。他尽力催发血雾,作出不在意这点伤势的态度,森森阴笑:“乐令,你回罗浮时只带了个婴孩,收的弟子亦不过筑基修为,山上怎么会多了个度婴劫的人?你在本门私藏外人,还容他在幽藏宗的地方修行,犯下这样的大罪,今日还想活着么!”
他欲以言语拨动乐令的心境,只要乐令恐惧幽藏宗峻刑,这雷光法宝自然能露出破绽。
这罪名若落在别的弟子身上,自然足以令他们惊恐万分,只可惜乐令背靠大树,并非那些无知弟子。他的目光只落在栖逸峰上那片雷光中,脚踏禹步,在血影四周一圈圈浇下东方甲木精气,再以炼魔紫雷为引,把那周围三丈之内铸成一道真正的雷池。
栖逸峰上的雷光一道接着一道,巨大的声响甚至盖住了刘承祯的厉啸和血气被雷光烧干的“滋啦”声。乐令心里也提着一口气,担心池煦手里没多少法宝,最后几道雷光会接不下来。直到第九道雷光落下,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嫌恶地看了眼雷池中人,打算扔下他先去看池煦。
手中飞剑还没变大,天上本已渐渐散开、露出金色霞光的劫云却又重新聚拢,沉闷的雷声再度响在众人耳中。乐令脸色微变,一点担忧从心底油然升起,却又强自压抑下忧惧之心,对着栖逸峰喃喃道:“才度婴劫元神便要移宫,池煦这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