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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衣和手中法宝也都流转着逼人的光彩,与从前低调内敛的模样全然不同。变得更大的却是他的神情态度,既不像小时候那样故作骄傲实则柔软;也不像后来那样在他面前总是心事重重,刻意掩饰什么;而是完美地掩饰了一切心思,只余一丝冰冷的嘲讽。
“或许我不该叫你苍元道友,而该叫你堂弟?还是乐令老魔?”他慢慢弯下腰来,贴在乐令耳边问道:“若是华阳道君和池掌门知道你的身份,他们该如何处置你呢?不对,池掌门早就知道你是魔修了,甚至和你也私下有不少来往,是也不是?”
乐令垂下眼盯着地面,淡然问道:“你早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不告诉朱陵真君,叫他借着我把池煦赶出罗浮,好继续当他的掌门?”
秦弼笑了笑:“你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好像只有你能洞穿世事,旁人都得按着你的想法做才行。我与你之间的事与旁人有什么关系,哪怕我真要杀你,也要亲自动手,不会假手他人。”
他一手拉着乐令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半跪下去压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幽幽说道:“从前你总说什么因果,每次我做点什么你就恨不得赶快还尽,我简直恨透了这套。不过你现在伙同池煦夺了掌门之位,阻了我师祖的道心,算不算又欠了我的因果?”
乐令挣扎不开,索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盯着头顶被劫雷劈出的大洞。秦弼的额头抵在他颈间,温度凉得像终年不化的积雪一样,声音也一样冰冷而执着:“你与我有杀师之仇,这因果怎么解得开?怎么能随随便便说一句因果了了,就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