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2)(1 / 12)
双腿没有残废,我的左手还能画画,这一切,说得坦白一些,都是你给我保留的,我很感谢你,但是,除了感激——”
“你不用说得太绝对。”他突然站起身打断我,“别说得太绝。”
我站起身,他竟然小退了一步,“你休息吧,我去定别的房间。”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我甚至来不及叫住他,无奈坐回沙发上,对着寂静的客厅有些发愣,原来一些问题直面起来并不如想象中简单。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在说那些话时的些微迟疑。
我原本想等他回来,结果终是敌不过睡意侵袭,朦胧睡去。凌晨三点多突然转醒,发现自己竟然安然睡在卧室的床上,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的气息,我起身去洗了一下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不确定。
那天早上我离开很早,同样没有见到席郗辰。
终于是要起程去芬兰,说真的再不回去姑姑那边实在不好交代。预购了火车票身上的钱只剩下七十欧元。回到宿舍已经天黑,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晚上留在这里,新加坡室友梁艾文在,她的名字我前不久才勉强记住,其实也没必要记了。
“为什么总是有男学生找你呢?你明明文静得要死。”她丢过来一封信,“法学院的一个美国人给你的,呵,我只得到了一杯廉价的咖啡。”
我看了眼蓝色的信封,“你要可以送你。”
她不屑,“我眼光很高的!谁要这些壮得像猩猩的美国佬。”
我笑了笑,起身去洗手,手机响了起来,看号码知道是他,便走到窗台边接通。
“我是席郗辰,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
那边可能迟疑了一下,“我现在医院,你能不能过来?”
“你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谁在医院?”梁艾文突然插话。
我看了她一眼,奇怪她的行为,“伤口复发吗?”
“不是。”听到他闷声呻吟了一声,“如果你没空就算了。”
“等等。”我听他要挂电话了,“哪家医院?”
半小时后我打车赶到医院,在医院门口给他打电话却已经是关机,所以我不得不到前台向护士询问。
“艾维斯先生吗?他现在还在动手术。”护士指了一下一个正亮灯的手术室。“你可以在外边的走道里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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