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 / 5)
丞相的声声叮嘱中随着季连安上了马车。
马车里放了一些行李,还有一小桌用油纸细心包好的糕点。
沈嘉禾伸手摸了摸,发现还是热乎乎的,似乎是早上刚刚出炉。
季连安撑着下巴,懒洋洋问道:“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被打了?”
沈嘉禾用哭肿的双眼艰难地翻了个白眼给他,不言语。
他自讨没趣,也不在乎,努了努下巴,“饿了,好徒儿把那个绿豆糕递给我。”
沈嘉禾声音沙哑道:“手残了,拿不了。”
“哦,对啊。”季连安装模作样道,“你不提醒,我还忘了。”
季连安伸出手,也不知在沈嘉禾的胳膊上揉了什么穴道,她竟慢慢恢复了知觉。
沈嘉禾活动活动了右手,虽然有些麻痹的感觉,但好歹灵活了许多。
季连安道:“手好了吧?我要吃绿豆糕。”
沈嘉禾觉得有点冷,把自己缩在棉袍中,闷闷道:“没好,更严重了。心情也不好。庸医,你得赔我一千两。”
季连安:“……”
季连安:“……你是要跟我碰瓷啊。”
两个人基本上是一路走一路吵,惹得驾车的车夫心惊胆战,生怕他们在马车里打了起来。
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赶着路,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他们到达了天玑峰的山脚。
沈嘉禾的行李颇多,便到附近的村镇雇了几个力工,让他们先行将行李搬上季连安的居所,而他们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天玑峰不算高耸,但寒冬总是会在此处停留许久。
山上覆着皑皑白雪,少有人烟,偶尔能看到几棵翠绿的松树屹立在山间。
季连安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而沈嘉禾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然而走着走着,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摔进了雪堆里。
好在积雪较厚,没有摔疼她,只是略显几分狼狈。
她蹙起眉头,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却忽然叫道:“师父!雪堆里有个手!”
那只手应当是个小孩子的手,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
季连安闻言转了回来,随口嘟囔道:“可能是谁走着走着掉了吧。”
沈嘉禾:“……”
哪有人走着走着会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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