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7 / 7)
气。
“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也许,这肖云和的来历,并不是我们猜测得那样曲折……”
“刺青虽然没有。”高远望向沈怿,补充道,“不过属下在肖府上的确碰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恰巧也是用剑的高手。我琢磨着,这想必就是杀老言的人。”
肖云和虽不是什么长公主的心腹,但谋财害命这一宗罪是跑不了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怿和书辞四目相对,他能从她眸子里看到深深的恨意,于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背:“放心,交给我。”
书辞垂下眼睑,想片刻,又怕自己给他压力,“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咱们从长计议,你不用为了我太为难自己。”
“好。”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京城的夜还没结束。
亥时是最不上不下的一个时辰,街上有人叫卖,家里也有人酣睡。
四合的夜幕把一切都收拢于黑暗之中,喧嚣的闹市间,一抹蹒跚的身影在长街上摇摇晃晃的行走。
过路的人都惊讶于他不太正常的脸色,一路频频回顾。
晏寻捂着心口,喘息有些重。
他知道自己的病还没有痊愈,治了一个多月,眼下突然断掉,这条命大概是活不了了,连这一口气也是勉强吊着的。
在生死之间,他忽然觉得,与其饱受煎熬,就这般去了也没什么不好。
腿迈开一步,却像是灌了铅,难以再抬起,晏寻茫茫然地看向四周,只觉陌生得让人心悸,两旁的灯笼亮得炫目,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世界蓦地便黑了下来。
他倒下时激起了小小的尘埃。
寂静的长街上,零星的灯光照着晏寻苍白的侧脸。
偶有行人经过,却也只是好奇的望了几眼,又匆匆走开。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十方鞋在他身边停下。
蓝色的道袍随着对方蹲下的动作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枯瘦的手覆上了晏寻的额头,良久后那人长长地叹了口气。